朝着前面走去。
许晴晚跟在身侧,咬了口手里还热乎的锅盔饼。
心里还在想这个第二次,到底是什么第二次。
走了会,简秋绥问:“还吃么?”
许晴晚注意到旁边就有个垃圾桶,简秋绥手里拿着空纸袋,大概是问她要不要一起丢。
已经惨遭露馅的许晴晚,生理已经在高呼很撑,一点都塞不下了,精神却还有点最后纸糊的执着,毕竟没被戳破的窗户纸,也还是窗户纸啊。
简秋绥却像是看穿了她的犹豫,嗓音含笑:“不想吃就扔了,就别再带上车了。”
许晴晚这才点了点头,把这烫手山芋递了出去。
坐上车,空调的温度开得正好。
最近昼夜温差大,午后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到了晚上,晚风就裹着冷意,窜进皮肤里。
身上寒气被冲散不少,许晴晚感觉四肢都舒展开,泛凉的手也逐渐变得暖和起来。
吃得饱了,胃里也暖暖的,困意就涌了上来。
思绪模糊间,许晴晚不禁很认真思考起,这样吃完就睡着,会不会显得她太过懒人了一点。
简秋绥看她眼睛半睁不睁,还要强打着精神,有点好笑地说:“先睡吧,去的地方没有那么快到。”
“嗯……”许晴晚最后一丝清醒,本来就在摇摇欲坠,听到简秋绥的声音,只能含糊地应了声,下意识想问一句“去哪啊”,也不知道有没有问出口。
窗外霓虹街灯不时晃过,面容白皙的姑娘,歪着脑袋,睡颜恬静,倒映的微光静静落在眼睫。
等灯的空隙,简秋绥看了眼,把随身的外套轻搭在她的身上。
许晴晚是在一片温暖里,悠悠醒来的,人还很迷糊,鼻尖掠过淡淡的松木气息,很熟悉,也很好闻,有些贪恋地缩进舒适的温度里。
隐约听到轻唤的声音,许晴晚又往那片温暖里缩了缩,又蹭了蹭,喃喃道:“妈,我再睡会,就五分钟……”
“嗯。”隐约听到裹着笑意的尾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晴晚逐渐清醒了一点,视线由模糊转而清晰,在思考了一瞬究竟是白天是还是黑夜后,瞥到窗外的夜景,以及笼罩在身上的淡淡灯光。
许晴晚感觉身前暖暖的,伸手碰了碰,发现这竟然是件夹克外套。
思绪突然一转,许晴晚突然就想起了,她是在简秋绥的车上,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缩进外套里的大半张脸,总算露了出来。
往着旁边瞥去,男人侧脸深邃,轮廓利落流畅,隐在昏暗的车灯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屏幕,像是在处理工作,显得有些专注严肃。
可当他抬眼看来时,漆黑眼眸里掠过似笑,那种陌生的感觉便瞬间荡然无存。
许晴晚坐起身,握住外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阿绥,谢谢你的外套。”
简秋绥接过外套:“没事。”
又问:“还困吗?”
许晴晚摇了摇头。
却在下一瞬微顿。
脑海里闪过隐约的一声轻笑,许晴晚心下有些担心,虽然她应该是没什么说梦话打呼磨牙的坏习惯,还是确认般问了句:“阿绥,我刚刚睡着,应该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简秋绥口吻如常:“没有。”
许晴晚刚松了口气。
又听到漫不经心的一句:“就是喊了我一声妈。”
下车后,围聚在身上的暖气散去,许晴晚脸颊还是有些红。
羞赧的情绪一直挥之不去,毕竟在喜欢的人面前睡着,不知道暴露了怎样的睡相,整个人还缩进他的外套,睡梦喊了他一声妈,实在是太过于羞耻。
许晴晚只能转移注意力,往周围看了看,发现他们来了老城区这边,尽管过了许多年,新城区开发繁荣,这里依旧是寸土寸金的老样子。
眼前这条布满斑斓色彩的老长街,名叫玉兰街,人来人往,烟火气十足。
记忆里的橘子灯亮晶晶的,在这样熟悉的环境里,许晴晚语气也不自觉放松:“我记着小时候,就经常跟父母来这里逛庙会,每逢过节,这里总是很热闹,喜气洋洋的,有糖人麦芽糖爆米粒,每次我都会买很多回家。”
“这里还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汤粉店,就在小角落里,很小的一家店,可是味道真的是十年如一日地美味,从我小时候吃到现在,还会时不时就想起它。”
许晴晚看着记忆里熟悉的长街,眼睛亮亮的,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自顾自说了这么多。
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解释道:“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可能是在北城上学时,跟室友说习惯了。”
简秋绥问她:“这么喜欢这里,怎么想着去北城上学?”
许晴晚闻言微顿,忍不住想起十八岁的那个自己,是怀着怎样傻的心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