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的问题,则是睡哪屋的选择。
按理说,新婚夫妇是要睡一屋的,可是算起来,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还算不上熟悉。
更别提,许晴晚职业的特性,灵感上涌时,凌晨三四点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工作,也不是没有的事。
而且忙起来时,常常是夜行物种,还是昼夜不分那种。
许晴晚犹豫地站在过道中间。
简秋绥斜倚在门前,手臂慵懒地垂在两侧:“不进房吗?”
许晴晚朝着主卧看了眼,试探性地问:“我睡这屋吗?”
简秋绥挑眉。
意思很明显,你不睡这屋睡哪。
许晴晚微垂着视线,走进主卧,霭蓝色床单上,横着一个超大的橘黄色月亮抱枕。
“阿绥。”许晴晚犹豫了会,还是问出了口,“那你也睡这吗?”
简秋绥嗓音低沉:“知道了,这是嫌弃我来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晴晚连忙解释,“阿绥,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有时候作息不是很正常,你平常又那么忙,所以我有些担心,会不会影响到你的休息……”
抬眼,看到漆黑眼眸掠过的几分无奈。
“这么怕我?”
许晴晚立刻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怕。”
又担心他误会:“阿绥,我不是不想跟你同住,夫妻间是该住在一处……”
说出夫妻两个字后,许晴晚脸颊发红,话语也不自觉变低。
简秋绥看出她的想法:“第一次单独跟男性同住,是不是感觉很不适应。”
许晴晚揉了揉指腹:“是有点。”
还有紧张,也有期待。
简秋绥语气放缓:“一楼单用了间房,当你的工作间,旁边有间小房,累了可以在底下歇,我要是回来晚了,就住在客房里,主卧你随意住。”
许晴晚点了点头。
来了通电话,简秋绥工作上临时有事,走之前说:“都是夫妻了,以后随意些,不用太客气。”
许晴晚听出简秋绥是打趣她刚刚的话,可还是温声说:“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简秋绥挑眉看了眼她,嗓音慵懒低沉:“那就先从改掉知道了开始,听着我倒像是你的上级。”
许晴晚下意识又想说“知道了”,却在出口时,微顿,转而点了点头。
简秋绥看她这副乖乖的模样,也知道习惯一时很难改变,只是说:“处理完工作,我会尽量早点回来。”
“如果回不来,也会给你发消息。”
许晴晚乖乖应了声。
等关门声脚步声消失在门外,许晴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类似的话语,在爸妈间出现过很多次,是夫妻间常有的对话。
许晴晚留在原地,抿了抿唇角的笑容。
晚些时候,许晴晚理了理自己的随身衣物,砌墙衣柜里分为两边,一边是她的,一边是简秋绥的,女士衣物和男士衣物,就这样共处一片区域。
许晴晚看到简秋绥的衣物,大致分为两种:平常穿的衣服,大多是运动和休闲风,符合他随性的性子,而另一种则是生意场上的硬挺修身西装。
视线掠过单独摆放的黑色西装,袖口处的精致暗纹,显得矜贵沉稳。
许晴晚见他穿过一次,是在他们领证那天。
淡淡的松木气味,似有若无地绕着鼻尖。
许晴晚蓦然生出种陌生而奇妙的情绪,好像是从此刻开始,她和简秋绥是真的开始同居了,也要共同组建一个小家庭。
同居的开始,没有电影情节中的波澜壮阔,很平淡,却很值得去期待。
只是很不赶巧,许晴晚当晚接到简秋绥的消息,说是要去外市出差一趟,大概需要一星期。
许晴晚本来还有点紧张,晚上可能一起同睡的事情,看到消息的那刻,顿时泄了口气。
紧张是不紧张了,就是有点可惜。
等许晴晚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
开始说服自己,毕竟她是除了小时候跟亲爸一起睡过,长大后,还是第一次跟异性要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那个人还是她喜欢了很久的人。
有期待也是在所难免的嘛。
晚些时候,简秋绥的助理来了,是位年轻男人,戴着副银框眼镜,很有礼貌地冲许晴晚打招呼。
许晴晚看着林助很熟练地收拾完行李箱,却在关上前,放进去一双薄款真皮手套。
“最近变天,戴上双手套会好些。”
林助颔首,说他会把夫人的话转告给小简总的。
到了晚饭的点,许晴晚脑海里的那句夫人,还挥之不散。
这时手机屏幕一亮,许晴晚一看,是姚嘉怡发来的消息。
姚嘉怡:怎么样怎么样!同居第一天,来采访一下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