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见(2 / 3)

冬禧日记 一枚柚 1778 字 11个月前

发,重新恢复了优雅的坐姿。

沈白英捂嘴轻笑。

许晴晚很轻地抿住唇角笑意,认真点头:“也可以。”

宋知棠年轻时性格开朗,到了晚年,身体大不如前,尤其是年前生了场病,医生嘱咐要静养,家里人怕老太太无聊,到了周末,就时常过来陪着解闷。

干坐着显然不是老太太的作风,聊了会,就提议搓会麻将。

许晴晚一听,有些为难地说自己不太会。

宋知棠使唤起简秋绥:“让阿绥来教。”

沈白英也笑道:“阿绥打得好,平常只要上桌,就是他赢得多,该让他教。”

许晴晚这才上了桌。

简秋绥这个老师相当的负责,许晴晚这个半桶水,愣是被喂了一下午的牌。

宋知棠年岁大了,孩子气反倒越来越足,输了一下午,忍不住嘟囔道:“阿绥,你回家一趟,也太不留情了些。”

简秋绥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嫂子,你来评评理。”

“祖母。”沈白英说,“我看阿绥啊,挺留情的,只不过他想留情的人,不是咱们而已。”

简秋绥闻言挑眉,继续给许晴晚喂了张大牌。

唯一认真打麻将的许晴晚,兀自红着一张脸:“又胡了。”

傍晚,周妈下午就问了许晴晚的忌口,做了一大桌饭菜,都是些家常菜,却做得精致丰盛。

许晴晚来之前还很担心,可实际跟简家的人相处后,能感觉到他们性格的随和,又不失风趣。

宋知棠顾及晚上冷,许晴晚家里又远,虽然再不舍得,还是让简秋绥早些送她回去,只是再三叮嘱,以后一定要常来玩。

回去途中,许晴晚有些犯困,等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已经是熟悉的街道了。

到了楼下,许晴晚跟简秋绥道别后下车。

一转头看到,简秋绥依旧是跟着她一起出来了。

“简……”

许晴晚蓦然对上漆黑眼眸,及时改口:“阿……绥。”

简秋绥俯身而来:“好像是有些不情愿。”

他生得高,俯身时,刚好与许晴晚平视。

许晴晚看着眼前的深邃眉眼,轻声解释:“没有不情愿。”

“……只是有些不习惯。”

简秋绥却问:“说话的时候,不直称我,是为了避免叫我吗?”

许晴晚的小伎俩就这样被揭穿,微顿,小声地问:“我的脸上是有字吗?”

简秋绥仍旧盯着她,没说话。

在对视的目光下,许晴晚率先败下阵来,心想简秋绥也挺幼稚的。

于是重新问了一遍:“阿绥,我脸上是有字吗?”

“没有。”简秋绥这才回答,语气也就正经了几秒,又说,“只是好懂而已。”

今天一整天,许晴晚都被简秋绥牵着走,看着他微翘的唇角,说不清什么缘由,便问:“那你也不是一直——”

只是这么一句,许晴晚还是轻言细语的。

却在出口时,气势顿时熄灭:“……一直……”

简秋绥挑眉:“一直?”

许晴晚只得抿住嘴唇。

“我记得去你家那天,才叫过晴晚。”简秋绥语气轻飘飘的,“那你想让我叫什么?”

“嗯?”

面对这样一句话,许晴晚只得溺于这道月光般滚烫的目光。

想回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晴晚?”

许晴晚眼睫一颤。

“还是说,晚晚?”

许晴晚听过很多人唤过自己的小名,家人或朋友,可当喜欢的人在面前,这样轻唤了一声自己,密不透风的心悸便漫至全身,带来堪称是疯狂的心跳。

在轻轻的风声里,许晴晚听到自己轻声回答:“晴晚。”

“是么。”

一直落在脸上的目光移开,许晴晚瞥着交错在一起的两道影子,稍稍分离。

简秋绥却又说:“不急,慢慢来。”

许晴晚听出他的意思。

心想简秋绥这个人啊,要询问她一遍,却依旧按照自己想法来,真不知道他是坏心眼,还是恣意本性在作祟。

只不过无论是哪一种,许晴晚都不能否认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好像都会轻易牵引她的心动。

在外面待了会,许晴晚记挂着简秋绥还要开车回老宅。

于是轻唤了声:“阿绥。”

只是这样亲昵的一句称呼,那股心悸就好像是要逃出心间的蝴蝶。

“回见。”

简秋绥站在晚风里:“回见。”

等许晴晚走进楼栋里,顺着楼梯上去,脚步声轻轻响起。

心里突然冒出浓重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