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案那夜的恰当时机。
“我想那是我的魔药教授,您应该认识他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庄园外的铁栏杆彻底被推开,伏德摩尔特在路边挂上示意指路的木牌,加重强调了门柱上的伏德摩尔特几个字母。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应该不是初次来到伏德摩尔特庄园,他一身低调的暗色马甲将身前的肚子缩小大半,不算显眼。
穿着一身显眼红丝绒袍子的赫伯特·比尔利和斯拉格霍恩并肩而立,他们见到伏德摩尔特后十分亲热地快步贴近,上前去各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你都没怎么变,汤...”赫伯特及时改口道,“伏德摩尔特,和上学时一样英俊。”
“哦,我等不及想见见芮娅,她恢复得怎么样了?”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亲热地称呼他为伏迪,又转身面向赫普兹芭,“您是?”
赫普兹芭·史密斯扬起下巴,抖了抖她那已经乱蓬蓬的裙摆,“我记得你,博金·博克没向你提过我?听说你没少去翻倒巷。”
“史密斯夫人,尊贵的赫尔加·赫奇帕奇的后代——她有很多令人眼前一亮的收藏。”伏德摩尔特迈开两步让斯拉格霍恩与赫普兹芭·史密斯站得更近些,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起来。
他又贴着赫伯特·比尔利道,“比尔利教授,好久不见。”
“哦!你怎么就去了德姆斯特朗?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想辞掉霍格沃兹的工作,你该来顶我的职位。”比尔利小声抱怨着,“我不适合当教授,特别是在最近几年的学生质量骤降的情况下,芮娅...和你毕业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么有天赋的了。”
“您会见到她的,或许在午餐时?”伏德摩尔特露出点笑意,“你们来得可真早,说好只是晚宴呢?”
“她还没到?”比尔利四处睇睨,看了一阵才又回视他,“算起来也有六、七年没见面了...”
“我得去换身衣服,客人们陆续到了,这袍子有点儿不合适,总觉得袖子紧了点。”伏德摩尔特朝比尔利欠了欠身,又朝着斯拉格霍恩使了个颜色,凭空消失在原地。
安瑞雅一直在窗口俯视庄园铁门出发生的一切,控制不住困意的纳吉尼早在她念书的时候就蜷在炉火边睡着,好在她现在已经对这位蛇姑娘没有了任何惧意。
眼见着赫普兹芭·史密斯的裙摆被路边的堆雪打湿,但厚重的拖尾令她完全感受不到裙子边沿的变化,这位夫人只是在两位新入庄园的男士的簇拥之下穿过门前大路,进入高耸的房屋。
“我猜你不怎么喜欢她。”忽地,她背后冒出伏德摩尔特的身影,男巫学着她的姿势将上半身略微伸到窗外,睨着花坛边的堆雪,“应该清理一下才是。”
说着,他摸出那根紫衫木的牙白魔杖晃一晃,一阵小范围的旋风将落雪卷起,像是提着裙摆的精灵飞出庄园一般,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嘿,你吓到我了,连门都没敲。”安瑞雅虽然没被吓到,却仍抱怨着后退,“别靠太近。”
伏德摩尔特一把擒住了她的上臂,“等等。”
“梅林,别用你碰过老女人的手摸我。”
伏德摩尔特敛起眸子,冷笑一声,“哼,我没碰过她一下...倒是没想过你会这么生气。”
安瑞雅这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激动,忙压低嗓门,“我没生气,既然你的客人们都接二连三到了,温特妮校长还要多久。”
“我怎么知道她有多久到。”伏德摩尔特将魔杖别到腰后,伸出另一只手探向她的刘海,“别动。”
安瑞雅曲着脖子后退,“你要干嘛?”
“好吧,既然如此。”男巫松开擒住她肩膀的手,迈出两步将她抵到玻璃窗沿边,“你抬头看看。”
翠绿的藤蔓倏忽间在安瑞雅额前疯长,从小小的一颗圆种子,到一串挂满乳白小花、浮在半空的植株。
伏德摩尔特在她诧异的眼神中倾身吻了她的唇瓣,又贴着她悄声道:“槲寄生,我只是想帮你拨开。”
男巫在安瑞雅回神前退离,面色如常,“楼下的两个教授想见见你,当然,如果你不想见他们,呆在屋子装作没来过晚宴也可以。”
安瑞雅眨眨眼,她的唇边还余有些难以觉察的馥郁,这个吻干燥又温暖,几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与上次的吻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