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诞夜宴之后,他在相继私下里邀请了韩王和淮南王等人后,最后一个找了他。”
“他去了?”霜伶眉尖微微一挑。
“当然。”
齐木夏不忘补了一句:“不过,在答应去赴宴之前,他先行去了另一个地方。”
话落,面对一脸疑惑的霜伶,齐木夏伸出右手纤细的食指,笔直朝下指了指。
“他来见过卫阕了?”
一听这话,霜伶心中悬起的石头也就慢慢放了下来:“那就好,看来这件事他们两个已经事先有过默契了。”
反观齐木夏眼中满是好奇,趁此机会便追问道:“你们夫妇好像和楚王很熟悉,难道早就相识了吗?”
“要这么说也可以。”
本就无意隐瞒的霜伶,索性直言告诉了他:“我误打误撞闯进上林苑那扇小木屋之后,第一个见到的是卫阕,另一个就是楚王了。那时他刚刚协助皇帝平定了吴越的叛乱,回京述职被召来一并狩猎,没成想却发生了行刺之事,幸亏霍熙、卫阕与他一同护驾才平息了一切。”
“你救了卫阕,为照理说应该受到封赏才是。”
说到这件事,齐木夏也有不解之处:“可是为何在那之后无论是卫阕亦或是楚王,都没有对外人提及你的存在呢?甚至包括太子在内的许多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那是我要求的。”
霜伶回道:“更何况我在上林苑停留的时间,也仅仅只有半个小时而已,在那之后觉得和他们接触会很麻烦,于是我急于脱身回去,回想起自己是用钥匙打开了通往这里门,所以就依样画葫芦用钥匙又来了一遍,结果验证了这个猜想。而等我回去的时候,乱糟糟的公寓里已经空无一人了,那个要侵犯我的邻居也不见了踪影,直到我报警把他抓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齐木夏听罢点了点头:“那你第二次回到那个小木屋,就是遇到我的那一回?”
“没错。”
霜伶点头应道:“原本只是以此好奇的尝试罢了,结果恰好让我验证了这把钥匙的规则之一:那就是第一次用钥匙开门后抵达‘这里’的一扇门,就会成为下一次到达的坐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误打误撞又救了你一次。”
“是啊。”
齐木夏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没有想到,原本得了不治之症的自己,因害怕被我传染而像被丢垃圾一样,被他们肆意丢在那个被称为“鬼屋”的小木屋自生自灭,结果居然能在你手底下活命。”
“一定要说的话,那也只能用‘缘分’这样的玄学来解释了,也证明了你命不该绝。”
霜伶道:“肺结核在我们那儿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病,你应该庆幸的不是我,而是我所处‘那边’的进步科技。”
“我可管不了那些,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说罢,齐木夏不忘对着霜伶笑道:“所以我很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你,也很感激这段缘分。日后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立刻出现。”
这种温情的眼神,却令霜伶感到很不自在,她打了个哆嗦将面前的点心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这个人人生畏的前任建章营骑左监,少在这儿说这些娘娘腔的肉麻话,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呵呵。”
齐木夏不再说,而是捏起了盘中的酥饼再度递向了霜伶面前:“你真的不吃吗?一大清早空腹可对身体不好。”
“不用了,我吃...”
一语未落,霜伶便顿生悔意,赶忙将视线从齐木夏脸上移开:“吃完了赶紧走。”
“难怪今天这么纵容我。”
齐木夏淡淡笑道:“原来是有人早就给你做了早膳,你肚子里装不下了,所以才让我帮忙把这些全都消灭掉,以免被你那个贴身的女侍瞧出端倪,对吗?”
“吃你的吧,东西都塞不住你的嘴。”
一把夺过了齐木夏手中的酥饼,霜伶将其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吃饱了出去帮我盯好五殿下的动向,以防这三天内,他会有什么动作。”
此刻,原本忘记询问霜伶有无换洗衣物而中途折返回来的翡灵,就站在屋门之外。
虽说她根本听不清霜伶在说些什么,但屋内有男子的声音,却是无可置疑的。
陷入震惊之中的她,楞在原地好一会儿。
脑海里不断重复这同样的一句话:夫人的房子,居然有其他的男人?
即将触碰到门边的手却僵硬在半空。
站在原地一番激烈的思想撞击之后,她没有选择进一步靠近偷听,还是决定放下自己的手,悄无声息的原路折返回去,也当即否定了霜伶会背着卫阕偷汉子的龌龊想法。
可这样偷偷摸摸的会面,实在是两人想不通。
因她的脚步轻到根本察觉不到,加之还有两重门相隔,霜伶并没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