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阵理见他站在门口,便即拱手道:“家主,那座高阁里并无发现。”
“料到了。”
卫阕又问:“之前抓到的那个人呢?”
阵理道:“被关在密室里,只可惜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属下未能从他口中问出有用的情报。”
“还真是像他的作风啊,做事干脆利落不留尾巴。”
卫阕冷冷笑道:“当初就连我也差点死在了他的手上,要不是有她留给我的把钥匙,我根本逃不掉的。”
与此同时,手持遥控器的禾岁,也仰头看着无人机飞回到了自己的面前,稳稳地落在的地上。
回想起方才的长信宫升空的璀璨烟火,禾岁躬身将无人机捡了起来,微微咧嘴笑道:“看来你的性子比我想象当中还要急啊,这等同于是在对我宣战了吧...”
起身沿着窄巷往前缓缓前行,行至拐角处,恰好一个壮汉自左侧走了出来,两人避闪不及,撞在了一起。
壮汉手中提着的酒坛落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酒水洒满了一滴。
禾岁手中无人机也不慎滑落。
“你小子走路不长眼的吗?”
壮汉一把揪住了禾岁的衣襟,凭借着体型的优势将其高高拎了起来,一脸不屑而又高傲的蔑视着他:“打碎了老子的酒坛,你打算怎么办?”
“对不起。”
禾岁面无表情的向他道歉。
“对不起?这是什么说辞?你是在挑衅我吗?”
情绪愈发躁动的壮汉一脚踩在了无人机上:“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今日输钱心情不好,正愁没地方出气,你小子还敢惹老子,看来你是欠教训了!”
低头看着螺旋桨已经被踩碎的无人机,又抬眼看了看满嘴酒气的壮汉,禾岁的脸慢慢阴沉了下来,嘴角却还是挂着笑意:“能否请你放手?巧得很,我今天心情也很糟糕,实在没有那个兴致陪你玩。”
“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小子找死啊!”
被惹怒的壮汉抬着盖碗大的拳头,便朝着禾岁抡了过去。
可拳头刚刚举到半空,他便只觉自己的大腿一阵刺痛,紧接着浑身无力,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这时,他才看清禾岁的左手上,一支锋利的针头正泛着点点寒光。
“很好奇吗?没见过可以将水推进人类血管的针吧?”
禾岁举起了左手握着的针筒,眼中满是阴冷的寒光:“这是我近日新品的实验作,浓度比以往的‘渡’增加的五十倍,这玩意儿要是打进人体内的话,或许就连至亲也可以被撕成碎片。”
目光微移至满脸虚汗、口歪眼斜、浑身不断抽搐,甚至已经开始失禁的壮汉,禾岁脸色突变,又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看我这脑子,你现在应该被幻觉包围,已经完全听不见我说的话了吧?”
他缓缓蹲下身子,详细观察着壮汉注射后的变化:“看起来,体格并不能代表你的承受能力,瞧你这架势,也就是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了。”
说罢,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壮汉的胸口:“至少你还可以尽情享受着五分钟,毕竟你可是第一个试用者,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眼睁睁看着壮汉一面痛苦挣扎、一面迎接死亡,禾岁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波澜。
直到他僵硬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瞳孔也已经放大了,禾岁才缓缓站起身,按下了掌中手机码表的暂停键。
时间停在了04:57。
“啧啧啧,真可惜。”
禾岁将手机收进衣襟内袋之中,摇头咂嘴道:“看起来我还是高估了你。”
他面无表情的踩踏着壮汉的尸体跨过了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无人机,眼中倒是闪过了一丝不舍:“真可惜,我可是花了不少钱买的呢,回去又得麻烦售后了。”
走到了距离长信宫宫墙不到三百米的一处民宅,他用普通钥匙打开了门锁。
推开门的那一刻,无论是手机亦或是无人机遥控器仅缺的那一格信号,瞬间被填满了。
漆黑一片的屋内,墙根一扇门下,却有绿色的光点在不停的闪烁着。
门是虚掩着的,钥匙就插在钥匙孔上。
而地上闪烁着绿光的,是一只连着网线的路由器。
网线是从门缝里延伸过来的。
禾岁弯下身子将路由器捡了起来,拔掉了网线街口,无人机遥控器上的五格信号瞬间消失了。
他缓缓拉开了门,拔掉了钥匙孔上的钥匙,走进了门内。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好久没去吃汉堡了...”
门缝合上的那一刻,一切又归于平静。
短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