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吧。”
见着太子到来,太后自然十分高兴,可见他一人前来,又不免有些疑惑:“怎么?太子妃没有一同前来吗?”
太子拱手回道:“回禀皇祖母,嘉蓉身子还未坐稳,前些时日京师动乱,又受了些惊吓,故而孙儿未敢让她随意走动,以在太子府内安胎为要。”
“那是那是。”
太后听罢点了点头:“天大地大孩子最大,更何况是皇储的子嗣,若是个男娃娃,将来可是皇长孙,你回去告诉嘉容,这头胎身子最当小心谨慎,我这儿可随时都可以来,不急,可千万大意不得。顺带嘱咐襄阳君,千万要照顾好。”
“多谢皇祖母。”
再度拱手谢恩的太子,早就注意到了太后一直攥在身边的霜伶,却并未主动打招呼,而是回道:“嘉容虽未能亲至向太后您祝寿,但也精心备了一份寿礼,恭贺皇祖母福寿绵延。”
“好好好,有心了。”
眼看着提起这位叫嘉容的太子妃,可韩昭仪和七殿下却下意识的看向了站在对面的卫阙。
甚至在短短一瞬之间,太子的余光也瞥向了他。
可唯独卫阙,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根本不为所动,反倒紧盯着霜伶。
“咳咳。”
在卫阙的轻声咳嗽之下,霜伶与之四目相对。
太子殿下都来了,所有人都行礼拜见,你还好端端没事儿人一样的坐着?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两人眼神之间电波讯号频传,霜伶缓缓将手从太后掌心抽离,起身对着太子庄重行礼:“妾身霜氏,叩问太子殿下金安。”
“你就是阿阙刚刚新婚的夫人吧?快快请起。”
太子近身一步抬手笑道:“上次阿阙至上林苑觐见时,本宫可是对他好一通埋怨,成婚这么大的时事,竟然将我们所有人瞒得死死的,连本宫和父皇也不事先通知一声,这太不像话了。”
话落,太子瞥向了卫阙:“待到寿宴开席,可得罚你酒才是。”
众人一阵哄笑。
霜伶微微躬身道:“太子殿下容禀,夫君自幼得蒙陛下与太后恩养,又承太子殿下及诸位皇子对他不弃。本想事先禀报,可殿下您要辅助陛下处理政务,他怕因个人的婚事劳师动众,实在于心不安,故而我们商量之后,决定关起门来简单操办即可,绝无欺瞒之意。”
一语方落,她又走到了卫阙身旁,与之紧紧挨在一起,再度对着太子说道:“先前夫君与乱兵交战不慎负伤,医馆嘱咐不宜过量饮酒,为此妾身斗胆向太子殿下讨个恩典,稍后酒宴之上,还是让他少饮,妾身在此拜谢。”
卫阙则暗暗拽了拽她的袖角:“夫人...”
“那晚你负伤了吗?”
一听这话,太子和六公主顷刻异口同声。
察觉到韩昭仪目露微光,六公主也不得不自我收敛,刚刚迈出去的左脚又悄悄收了回来。
倒是太子,近身上下打量道:“那晚你一身是血,不说都是叛军的吗?为何不告诉我?伤在哪儿了?有多严重?可否传太医看过?”
一番追问,卫阙拱手回道:“有劳殿下关心,臣无大碍,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
“那便好,难怪前日父皇让你试手射靶,你再三推辞,原来是有伤在身。”
太子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担忧与责备混杂在一起:“不许再有下次了。”
就连太后闻之也直摇头叹息道:“这孩子大小就是这样,小伤小病的从来都不会吭一声。”
“母后说得是呢。”
这时韩昭仪接过话来,并非转过话锋:“不过霜夫人如此体贴周到,实在难得。”
“就是说。”
六公主也紧跟话音补了一句:“好似深怕谁不知道她与阙哥哥伉俪情深似的。”
楚王一听笑道:“吔?哪儿的醋坛子打翻了?我可是听出了一股酸劲儿啊。”
“是啊。”
被楚王揶揄了这么一下,青璇当场便不乐意了,冲着他便怼了回去:“莫不是王叔您此番大老远进京,就是为了带上几坛陈年老醋来给皇祖母贺寿吧?”
“不得无礼。”
夜安上前低声制止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由得你在这儿胡闹?”
“陛下驾到!”
内侍监尖利的嗓音,引得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准备接驾。
直至皇帝一身绣着腾云纹路的黑袍紫衫,自正殿门而入。
“叩问陛下圣安!”
“大家都到了。”
皇帝道:“都起身说话吧。”
在向太后行礼贺寿之余,皇帝自然也注意到了在场唯一一张生面孔。
“你便是...”
烦死了,每个人一见面都是这一句开场白,还有没有点新鲜的?干脆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