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昨夜你对我敬酒时,说有事相托,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
一想到自己昨晚对卫阙所说的话,霜伶自然不会实话相告。
未等霜伶编好由头回应,卫阙便复笑道:“难不成,你自己解决了?”
见他这么说,霜伶顺势借坡下驴:“是啊,谁让你酒量那么差,再说了本来就是小事,您贵人事忙,我也就不好麻烦。”
“是吗?那就算了。”
卫阙扭过脸去轻笑着摇了摇头:“真可惜,你可不随意开口拜托人,我还挺期待的。”
先行登上马车的霜伶,突然后脊一阵发寒,就好似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自己不放。
单手扶着车辕的她扭头回望,直觉向她提供的方向尽头,是一座高阁。
距离过远,她根本就感觉不到有人的存在。
而方才那种紧迫的感觉,也突然消失不见了。
“怎么了?”
卫阙见她停了下来,便顺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同样一无所获。
“没什么。”
霜伶轻轻摇了摇头:“好像有只很少见的鸟,一眨眼就飞过去了。”
“该出发了。”
卫阙提醒道:“今晚要见的人会很杂,我们都要做好准备才行。”
“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单手撩起了马车前帘,霜伶探身钻进车内,那份不祥的预感,也只得暂时埋在心里。
不过,两人先后登车前的一刻,视线都不约而同的向某个角落快速扫过。
只是方向不同罢了。
马车缓缓驶离府门之后不久,阵理以极快的速度感到了高阁,沿着楼梯自上而下仔细搜查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殊不知,高阁顶上的飞檐之侧,齐木夏正躲在这里。
“坏了,还有箱子!”
直到阵理一无所获离去之后,他才直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虽说快了这家伙一步,可我到底也没有发现什么,对方的警觉性未免也太强了吧...”
摇晃的车厢内,与卫阕对向而坐的霜伶,听着窗外三声鹧鸪啼鸣,心中大致了然,面儿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没成想这长安城内,竟也会有鹧鸪。”
背靠在车厢内壁的卫阕淡淡笑了笑:“听起来还是一只孤鸟呢。”
“你管得可真宽。”
下意识翘起二郎腿的霜伶,右肘搭在了侧穿边沿托着面颊:“连这种鸟叫声你也要掺和,要不你出去抓住它,让他闭嘴算了。还是说你打算给人家找个伴儿?”
“听这距离倒是不远,不过等我过去,只怕是早就跑了吧。”
说罢,卫阕瞥了一眼霜伶这毫无半点名门贵妇样子的坐姿。
“知道了,知道了...”
察觉到卫阕眼中的不满,霜伶干硬的咳嗽了一声,慢慢放下了自己的腿坐回了原样。
话落,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虽说也见过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还有那位老太后,不过对于你先前并未对我仔细说明在宫中那些复杂的关系,待会儿要什么需要注意的,我可要事先备一下课,免得出岔子。”
“要说起来注意的地方有很多,但其实也没什么。”
“没说一样。”
霜伶短叹一声,一脸不悦地扭过头去:“我听不懂。”
卫阕笑答:“因为人太多了,陛下膝下的众皇子就不必说了,不光是以丞相上官胥为首的这些重臣,还有外封就藩的诸王,也会来向太后贺寿。我也不能确定他们见面会和你说什么,不过你也不用惊慌,对付这些人,只要不深聊,用八个字就可以应付了。”
“呵呵,你说的该不会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吧?”
听着霜伶对自己一声冷呵,卫阕点头道:“意思差不多,聪明。”
“废话,你这就是三不管嘛,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霜伶直起腰冲着他就是一通抱怨:“上次你那个迷妹公主就已经够让我心烦的了,莫说久经宦海的丞相他们,还有什么封疆大吏、各地藩王,光是记名字就要记老半天。你说得轻松,还随机应变,把我当魔术师了?你倒是变个我看看?”
见着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卫阕忍不住垂首笑道:“不用怕,长信宫你先前已经去过一次了,陌生感带来的恐慌应该淡去了不少。再加上你过了太后那一关,有她老人家坐镇夜宴会场,自然也会重视你。再加上还有我在你身边,到时我自然会教你应对。”
一听这话,霜伶眉间微挑:“难道上次我被太后召进长信宫,是你有意安排的?”
“也不算是。”
卫阕道:“我只是在入宫向太后请安时无意间提到了你,太后得知自然是要亲眼见见的,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算得真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