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翡灵,轻声问道:“翡灵,你动这个箱子了吗?”
翡灵看了一眼箱子,随即回道:“夫人嘱咐过,没有您的准许不得擅自触碰这内室中的一切,奴婢怎敢明知故犯呢?”
“是吗?”
霜伶没再追问,而是微微颔首道:“那就好,你先出去吧。”
待到翡灵退身出屋,霜伶这才抬手掀开了箱盖,双手取出了最上面一层的衣物,下面展现在眼前的,就是她自己的西装套裙还有皮鞋。
她再度将其取出,直至箱底深处,竟然又掀开了一层隔板。
而隐藏在这隔板之下的,是一只透明的密封袋。
还有里面那白花花的粉末...
伸手捏着封边口提到了眼前,霜伶的嘴角微微向上挑动着。
将晚,卫阕回到了府上。
“夫人可曾用过晚膳?”
一见主动迎过来的小家老,卫阕便低声问。
小家老拱手回说:“回家主的话,夫人已经命人将饭菜都送到了内室,正等着您一起用膳。”
“她安排?”
卫阕眉尖微皱,未待小家老及身后女侍发觉异样,便即笑道:“那好,既然如此那我直接回屋就是,你们不用伺候了。”
只身推开屋门,那架在火炉上不断升温的酒香,便迎面扑鼻而来。
抬手撩起帐幔,他便见霜伶已然坐在了案前。
“回来了。”
“嗯。”
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翡灵,卫阕自然不会因霜伶对自己的和善态度感到奇怪,也十分配合。
伸手略略探了探火炉上的酒瓮,随即笑道:“白日里你不在时,太子府派人送来了几瓮陈酿枸酱酒,说是夜郎王遣使进贡时的贡品。这几日你劳累得很,后天太后大寿,你这个少府总管宫中一切,又要忙得不可开交,我命人给你开了一瓮,你也去去乏。”
“还是你想得周到。”
看了一眼这曲波纹陶壶,卫阕落座于她对面。
翡灵正想躬身取壶替卫阕斟酒,却被霜伶抢先了一步。
“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是,夫人。”
一想到夫妇两人要单独共酌,翡灵岂敢搅扰,躬身便退下了。
待到屋门一闭,霜伶以厚帕围住酒壶隔温,往空盏里倒至七成满,双手端起递到了卫阕的面前。
卫阕问道:“你不喝吗?”
“我不喜欢闻酒的味道。”
正当她将酒盏搁在案上,却被卫阕一把轻轻抓住了手腕。
“无事献殷勤,眼下屋内只有你我二人,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你这眼倒是尖利得很。”
霜伶笑答:“我还真有事想要拜托你。”
卫阕细问:“这倒是稀罕事,你居然会开口对我提要求,说来听听,瞧瞧我能否为夫人你分忧?”
“别不正经。”
见卫阕私下里仍以夫人称呼自己,霜伶脸上浮起一丝不悦,却也并未过多在意。
“好,那就说些正经的,我洗耳恭听。”
浅浅一笑,卫阕端起了酒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直到看着盏中空了,霜伶这才拎起酒壶,却被卫阕轻轻按下了手腕。
“再喝就醉了,还是趁着我清醒之时先说事吧。”
“不急,反正我回去了也有时间补觉。”
霜伶低声道:“太后和我说起过,昔日匈奴遣使来,太子设宴陪酒,所有人都被那些长毛胡子灌得不省人事,唯有你清醒如常,怎么到我这人这么容易就醉了呢?”
仰头直视着霜伶,卫阕松开了她的手腕:“那是旁人,你倒的酒,光是一盏就足以让我醉倒了。”
“听着倒是有些上头。”
欠身斟酒之际,霜伶微微笑道:“都开始说起昏话来了,看来夜郎人的酒度数不小啊。”
待到卫阕刚刚伸手接过酒盏,突然眼前一黑,手中的酒盏滑落在了地上,酒水沿着案面洒了一地。
眼见整个人向后仰倒了下去,霜伶及时扶住了他的腰,并架起他的身子扶到了塌边轻轻放下,而后脱去了他的鞋袜和外袍,将枕头轻轻垫在他的脑下,并盖好了被单。
灯影下,他的睡容看起来格外宁静。
就这么坐在身旁静静的看着,霜伶缓缓抬起手,撩起了几缕散落下来贴在卫阕面颊的发丝,绕到了耳后。
“我要拜托你的,就是好好在这睡上一觉,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管。”
话落,门外传来了些许嘈杂声。
很快,翡灵便隔着门禀报说:“启禀家主、夫人,廷尉的人来了。”
“来了吗...”
低声自语之余,霜伶起身走到了床榻的灯台前,轻轻俯身吹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