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奇的盯着钥匙:“那你先前怎么不告诉我呢?”
突然间,卫阕将钥匙递到了她的眼前:“我只是照着葫芦画瓢,学着某人的做事风格,喜欢和我玩儿猜灯谜,什么都对我留上一手...而已。”
看着卫阕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霜伶抬手便将他拎着红绳钥匙的手挡到了一边:“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
卫阙垂首黯然一笑,随即又将钥匙收入袖带之中:“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很感谢她的,至少还给我了留了念想,也留了希望。”
“那还真是恭喜你了,也亏得你还有闲心去想这些毫无意义的事。”
霜伶缓缓站起身:“我本来只是想回来换个衣服而已,见着翡灵因我受苦才不得已出面的。因此,除了六公主青璇之外,我和五殿下商仁、六殿下夜安的意外见面,应该也超出了你的计划吧?”
“意外?”
卫阙淡淡笑道:“你果真这么想?”
“不然呢?莫非...”
转念一想,霜伶立刻从他那难以预测的浅笑之中,觉察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今天来,就是为了要确定我...也就是你原本的妻子到底是否还活着?”
“这种可能不能排除。”
看了一眼霜伶手中已经空了的茶盏,卫阙轻轻将其接了过来:“无论在朝亦或是在野,我身边的人表面上都是对我礼遇有加的,至于心里怎么看我就很难说了,尤其是这些皇子们,都很清楚我和太子殿下走得最近,要么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消息,要么...”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完。
“你似乎好像漏了一个人。”
霜伶绕开了他走到了木箱边,将箱盖掀开,俯视着自己放置其中的职业装:“还有那个对你有着某种执念的脑残迷妹。”
“脑残迷妹?”
隔着屏风,卫阙微微挑眉,脸上满是不解。
“就是仰慕你的青璇公主。”
拎其西装外套的她不停的整理着,光是一个袖口就重复理了好几次,她的嘴噘的老高:“昨天就在你离开长信宫后不久,她就杀过来了。”
“青璇也去了?没听你说起过。”
缓步行至屏风前,卫阙又问:“她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使劲抓着外套反复抖动着的霜伶,没好气的回道:“得知自己的偶像进宫了,还不赶紧跑过来追追星?托你的福,他她当着太后跟前可是一点面儿都没给我留,从头到尾好像非得在我身上挖出点黑幕才肯罢休。”
一语未落,她将头从屏风探了出来:“今天也是一样。”
“青璇的性子和其他皇子不同,从小就和其他人合不来,也不和自己的生母韩昭仪亲近。太后怕她孤单,就领到了长信宫让我与她做伴。她性子是直了一些,若是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你多担待吧。”
“一些?”
一听卫阙替青璇说人情话,霜伶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走出屏风:“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她从见我的那一刻起说的每句话,不是挑衅就是讥讽,尤其是那一口一个‘阙哥哥’叫着,琼瑶剧看多了是不是?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肉麻死了。”
见着霜伶对自己一通牢骚,卫阙双手抱胸微微斜靠在屏风边上:“会吗?我妻子之前也这样称呼我的。”
“谁...”
刚吐出的第一个字尾音都没有拖完,霜伶顷刻间就触碰到了卫阙那看似平和,实则异常炙热的视线。
“谁知道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女人,我只希望你的迷妹们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末了,她还不忘补了一句:“毕竟,我不是你真正的妻子。”
她双手捏起西装外套上肩,冲着卫阕的面使劲一抖:“看来这个地方我以后还是要少来为妙,衣服都沾上你柜子里的霉味儿了。”
待到她换好衣服再度从屏风后走出来,见卫阕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始终钉在自己身上,不免微微皱眉:“你别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行吗?看得我直瘆得慌。要是没什么事麻烦你把门开一下,我要回去了,家里的水要烧开了。”
“遵命。”
卫阕起身来到了柜前将机关打开,继而打开了门锁,缓缓将门拉开:“寿诞夜宴在即,回去多加准备,到时候你要面对的人,比现在还要更多、更复杂。”
“你不必担心我,还是好好想着抓凶手的事吧。”
临至门口,她不忘提醒卫阕:“好好提防那个五殿下,他不简单。”
“我记下了。”
待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内的一片漆黑之中,他方才缓缓将门带上,并将钥匙拔出:“看来你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口误,没有再以名讳称呼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