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过来,一路赔着笑脸:“小人问六公主安好。”
“六公主?”
翡灵一听瞬间愣住了,而小家老也立刻训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六公主无礼?”
从小到大哪儿见过皇亲国戚的翡灵,吓得当即双腿一软,手中的木桶也滑落在地,滚到了花圃之中,她本人也当即对着青璇叩首伏拜:“奴婢不知是六公主殿下尊驾,方才多有冲撞,还请赎罪!”
“我方才说过了,你又没见过我,不知者无罪。你退下吧,我要进去看看。”
可翡灵依旧跪在她的面前挡在门口,头也不抬,一动不动。
“怎么?没听到我的话?”
“奴婢听到了。”
青璇听罢面带不悦而问道:“既然听到了还挡在我面前,这可就是犯上了,知道吗?”
虽说浑身不断颤栗,可翡灵却依旧不肯让开身后的房门:“六公主恕罪,奴婢岂敢冒犯尊驾?只是昨夜贼人闯入房中致使夫人受惊,家主吩咐不得任何人搅扰,身为贴身女侍,奴婢不敢有违。”
“昨日姐姐入宫觐见太后,我已与她相识且一见如故,本来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邀姐姐去赏花的。既然她无端受惊,那我就更当亲自探视了。”
说罢,她便低头冷冷的瞥了一眼翡灵:“既然我这位姐姐架子如此大,那就烦劳女侍你替我进去通报一声,这总可以吧?”
一想到卫阕临走前的吩咐,翡灵撑在地上的双掌紧握拳状,不断的大喘气,直言回道:“恳请公主先行面见家主,得其准允之后...”
“放肆!”
不等翡灵把话说完,青璇终究还是厉声打断了她:“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得寸进尺了?一个区区的女侍竟然三番四次顶撞我,这般没规矩,你是仗了谁的势?”
一旁的小家老见状,也上前责难道:“没听见六公主的话吗?快进去通报夫人一声,这毕竟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女,夫人即便有恙在身,也不该将这金枝玉叶晾在门外不是?”
可翡灵却依旧没有听命而动:“公主千金之身,奴婢自然不敢开罪,可家主有命在先,公主气度不凡,想必也不会和我这样的下人计较的。”
“这会儿你倒是会给我架梯子了?”
青璇阴着脸扫了一眼半点动静都没有的屋门,冷冷笑道:“门外这么大的声响,门内倒是平静得很呐。就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一样。”
眼看着青璇不依不饶,女侍感觉情形不对,便迅速转身跑向了前花厅。
而青璇稍稍蹲下身子,近距离俯视着匍匐于地不敢动弹的翡灵,低声道:“我听说阙哥哥这位新婚妻子的来路可模糊得很。大婚之夜举府遭难,可她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却又平白无故、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相信她,你若是助我揭开她的真面目,算你大功一件,否则,就是共犯同谋。其中的利害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声音极低,除了翡灵之外,周遭没人听得清。
她抬手轻轻放在了翡灵的肩上:“你若是还不信的话,就自己推开门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的确,翡灵刚到长安未进府之前,也听到了有关于霜伶的一些风言风语。
可一想到她带着自己在后厨做点心、对自己丝毫没有主母的架子,就好像姐姐一样,她的眼神愈发坚定。
左肩微微下沉,使得青璇的手慢慢滑落了下来。
“奴婢不问家主和主母的一切,只知对他们不能有二心。”
“这可是你说的。”
青璇猛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断发力令其呼吸愈发艰难。
眼看着她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爆绽了开来,小家老吓得不知所措。
“六公主,这...”
“小家老,你府中这位女侍不怎么懂礼数,我替她的主子教教,眼下腾不开手,就烦劳你去叫门通报了。”
小家老一番犹豫之后,便对着身后的女侍挥了挥手。
女侍见状上前便想要敲门。
可当她的手将碰到门板时,门却自行向内打开了。
“啊~~~~”
只见霜伶边打着呵欠边伸着懒腰从屋内探出身来:“现在什么时候了,怎么这么吵?”
“夫人安好。”
女侍见状哪里还敢多嘴,赶忙恭恭敬敬退到了一边。
微微睁开惺忪的双眼,她便见着青璇正掐着翡灵的脖子。
还有那万分震惊的眼神。
“六公主?”
霜伶主动行礼道:“未知殿下大驾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见此情形,青璇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而翡灵则蹲在地上不断大口喘着气。
青璇起身笑答:“哪里哪里,听闻姐姐昨夜又受惊了,我放心不下,这才冒昧登门拜访,搅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