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踹了过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她却连卫阕的边都没有碰到,甚至连躲闪的动作几乎都看不到,只是一个脚步放缓,就足以让自己一脚踹空。
“你还太嫩了。”
气呼呼的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拧开了锁,她也懒得将卫阕挡在门外,索性也不去管门了。
刚将鞋脱掉,她便见吧台上又搁着一只食盒。
“你又想作什么妖?”
经历了一天疲惫的她,扭头看向了紧跟着自己进屋的卫阕:“我都累成这幅狗样了,非要将我榨个干干净净才肯罢休是吧?”
“打开看看你就知道了。”
卫阕微微摇了摇头,只抬手摘下了头顶的帽子,一头飘逸的长发顺肩而下。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指使我给你做这做那。”
双腿宛若灌铅一样的挪到了吧台前,像个瘪了气的篮球一样深吸了一口气将食盒的盖子掀开。
一看里面,霜伶瞬间愣住了。
食盒内放着的,居然是与之格格不入的蛋糕。
“你可别和我说,你们太后还好这口啊?”
“真是个傻丫头。”
走到了吧台对面与霜伶面对面,卫阕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忙晕头了,连今日是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生辰?”
霜伶赶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日期这才恍然大悟:“我去,还真是。”
紧接着疑问随之而来,甚至还夹杂着些许慌乱:“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竟然还懂得买蛋糕过生日,我可不记得自己和你说过这个。”
被这么一问,卫阕陷入了短暂的迟疑之中。
不过他随即便笑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木讷吗?这种事只要肯去了解,来到你‘这边’之后,自然也就不是难事了。”
随即,他便伸手将蛋糕小心翼翼的从食盒之中端出来,搁到了一边。
在霜伶眼中看来,眼前这盘蛋糕看起来并不算是很完美,甚至有些地方还有一点点的瑕疵。
“你这在哪儿买的?稍微像样点的蛋糕店都不会...”
一语未落,她抬头间不经意发现卫阕的T恤领子上沾了点奶油,而颜色与蛋糕上的淡黄色一致。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她的语调慢慢变得柔缓了起来:“你也未免太过粗心了,新买的衣服连标签都不知道要撕掉吗?就这样上地铁,也不怕人家笑你。”
虽说看似在取笑他,可言辞之中却透着淡淡的心疼。
转身取来了剪刀绕到了卫阕的身后,轻轻抬起了挂在腰后的标签,轻轻将其剪了下来。
期间,她又发现卫阕的裤子口袋里隐约有纸张的一角露了出来。
一时好奇她便将其抽出。
“这应该是前一个试穿者不小心留下的,没什么好看的。”
发觉不对劲的卫阕反手便将其夺了过来,捏成纸团又胡乱塞回到了口袋里。
可眼尖的霜伶,还是看到了最上面的抬头印码。
这是一张发票,上面写着“棉花糖西饼屋蛋糕课堂”。
“你特地花钱去学做蛋糕,就是为了帮我过生日?”
紧咬下唇经历过一番激烈的头脑风暴之后,她还是开口问了。
“眼倒是挺贼的。”
卫阕淡淡一笑:“你别多想,我是看在你为了帮我找出幕后真凶,两头忙碌那么辛苦,连自己的生辰都顾不上,才想着帮你做点事。况且我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蛋糕是什么东西,偶尔尝试一次也不错。”
说罢,他又里面取出了蜡烛,轻轻插在了蛋糕上。
“噢对了。”
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小心翼翼将蜡烛点燃:“还是你们这里方便,这东西比我们那儿的火折子要好用多了。”
看着蜡烛上那跳动着的微弱火苗,霜伶仿佛冻坏的自己,好不容易靠近炭火边上,不近不远恰到好处,全身一阵暖洋洋的,驱散了所有的冰寒。
她缓缓俯下身,撩起鬓丝轻轻吹灭了蜡烛。
“不是说要先许愿的吗?”
“不必了。”
霜伶扭头看向了自己和母亲的合照,又下意识扫了一眼卫阕,淡淡笑道:“我的愿望,从来没有变过,否则我们也不会站在这里。”
一语未落,霜伶突然反应了过来:“不对啊,你那里的银票不能在我们这儿用,又不能直接拿真金白银去付钱,你哪儿来的钱坐地铁和学蛋糕、买衣服的?”
“难道说...”
见卫阕余光稍稍向床头柜闪动了一下,她内心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快步冲到了床头柜边的她,发现自己备用放在抽屉里红色皮夹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卫阕抬手挠头道:“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