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错认48(2 / 3)

…我、我实在是……惭愧。这般苦闷、却无处诉说,只能放浪形骸,聊以排遣愤懑。”

封行成深深叩首伏请:“殿下怎可如此消沉世事?便是为了贵妃这多年隐忍,也不能退避啊!”

梁攸尚:呵。

他半垂下眼,敛住眼底讥诮。

先不说前朝人心尽丧,连玉京城破的时候,都是百姓喜迎王师。就说他娘如今身为太妃、人居人在宫中,他这边倘若真的有异动,第一个死无全尸的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是多狼心狗肺,才为了这不可能的“前程”害死亲娘!

虽然心底这么想着,但是梁攸尚面上丝毫不露,反而像是大受感动似的往前一步,极亲切地执起了对方的手,“该当如何,还请先生助我!”

……

…………

梁攸尚在一副“复谋大业、对成朝皇室同仇敌忾”的语气把对方这些年的谋划给套了个七七.八八之后,开口感慨,“先生隐姓埋名、多年筹谋,真是辛苦了。”

封行成当然叩首:“殿下言重,为谋大

事、这些苦算不得什么。”

梁攸尚摇头,“我先前不知先生身份,让您在府上多受慢怠,如今想来甚至不妥,我该亲自奉茶扫榻,厚待先生。”

封行成大惊失色:“殿下不可啊!这都是些身外虚礼。如今诸事未成,如若府上有异,极易为那贼帝所察,不可擅自行事!”

“先生说得有理。”梁攸尚这么说着,却是上前一步,坚持道,“但若是只换个住处,还是使得的。”

封行成还待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并非被梁攸尚的诚意打动,而是一柄镶着宝石的匕首此刻正插在他的心口。手柄上的雕琢精致、装饰华美,在锋刃出鞘前,看到的人多半会以为只是一件好看的装饰品罢了。和它的主人极其相似。

侧切的伤口大概还有一部分扎穿了肺叶,血液从口鼻处溢出,封行成怔怔愣愣地抬头,像是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梁攸尚却已经收起了全部的表情,神情冷淡地看过去。

他是有多想不开,才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复辟一个早已末路的前朝?

况且,他虽说对成帝感情复杂,但是对前朝末帝可是连面都没见过一次。真要选个爹,他也更愿意选前一个。

涌出的血液浸透了手柄,但是因为上面繁复细密的花纹,让握着匕首的人不至于手心打滑,梁攸尚手很稳的转了一下刀锋,送了对方一个痛快。

……

福意进来的时候,先是被满屋的血腥气吓了一跳,看见那边的尸首后又愣了下。

但是他很快就敛下表情,低声,“奴这就去处置。”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梁攸尚的身份如此,总有些前朝之人来暗中接触。

事关重大,还不能被他人得知,梁攸尚只能亲自解决,而后续处理也只能交给亲信之人,福意对此经手得多了,也不复最开始的失措。

这会儿听到福意这么说,梁攸尚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只是在对方出去之前,又递过去张纸,吩咐:“查查这几个地方,你亲自去。”

虽说有前朝旧人贴上来是常事,但是这次却棘手得多。

这可不是撞上来个小喽啰,开口就是“求殿下复国”,这人在向他道明身份之前,是真的做过不少事的,要是被揭出来,恐怕全得栽在他头上。得在被人发觉之前,处理干净。

但是这“处理”过程,到底碰到了意外。

……

韩王府在京郊新置了一个庄子,却不想那卖庄子的人其实是私卖主家家产,这庄子其实是锦国公所属。锦国公当然不认,但那人卷了钱远走高飞,韩王府也不甘白白受骗,于是两方就争执起来。

这说起来也是常有,但奈何这次闹起来的两方一个是皇亲贵胄,另一个是一朝国公,事情理所当然的闹大了。

想想前后的原委,梁攸尚也觉得胃疼。

封行成的经营中,这庄子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据点,梁攸尚

本来准备买下之后,暗中处置了,但是没想到居然闹出这么一桩事来。

他根本没想跟锦国公府闹大,一开始是好声好气地商量着的。

奈何锦国公不愿意啊!

虽说成朝立朝不久,但如今的锦国公其实已经是第三代了。老锦国公随着先帝征战多年,成朝立朝没多久就病逝了,留下的长子承袭爵位,也颇得成帝信重,但是后者前些年也因故病逝,再袭爵的便是如今的小锦国公。

和能征善战的祖父、处事谨慎的父亲不同,这位小锦国公是个真·纨绔。

他非要和梁攸尚争一个庄子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年少时心慕一女子,结果那女子对韩王(的脸)魂牵梦萦,对相貌平平的锦国公世子却很不买账,被惹得烦了,还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