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蜀王最后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玄鹰倒是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既然蜀王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他自然不会给这个张慎行使绊子。
至于蓟州城的事情,既然蜀王没有明确反对,那就还是之前的态度,任由楚嬴去折腾。
同时张慎行到来的消息不仅传到了蜀王耳朵里,也同样传给了楚嬴。
与此同时,蓟州城知府衙门。
“大人,殿下回信了。”
吉玉的师爷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将一封信递给吉玉,同时提醒道:“大人,唐员外说他今日要来富商造访,要问问大人当日所商议的事情。”
正在发愁的吉玉眼前一亮,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接过信件,火速拆开。
至于师爷所说的唐沁要来到访的消息,他仿佛根本没听见一般。
可当他看完楚嬴的回信之后,却陷入了担忧。
“这……殿下的确是答应了要救蓟州百姓没错,可按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以后衙门和蓟州城那些商人们,可就要彻底闹翻了。”
吉玉将楚嬴回信里的内容大抵给师爷讲了一遍。
师爷听完之后,也同样陷入了沉思。
“
大人,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殿下如果来了蓟州,真的能解决蓟州城的困境吗?”
这才是对吉玉来说最重要的问题,如果楚嬴解决不了蓟州城百姓们的衣食住行,官府再和当地的商人翻脸,一旦那些商人撤离蓟州城,别说吉玉每年靠着那些商人们上供捞到的好处没了,光是政绩大幅下跌,连带着他也得被朝廷清算。
心想至此,吉玉心中也变得纠结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爽朗笑声:“大人,在想什么呢?”
是唐沁到了官府。
吉玉连忙把那封信藏进袖袍中,露出一抹有些僵硬的尴尬笑容,解释道:“没什么,我正和师爷商量点事情呢。”
唐沁进门之后就死毫不客气的在吉玉身旁坐下,随后大咧咧的问道:“大人,昨日你我商议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旁的师爷早已经识趣的退了下去,院里只剩下了两人。
但唐沁却再次陷入了犹豫之中。
如今放眼蓟州,能帮到他的人也就只有唐沁了。
整个蓟州酒坊加起来有一百多家,占着整个蜀地三成的市场,而唐家一家就占领了其中的三分之一。
如果和唐
家翻脸,指望蓟州城的其他商人能帮到自己,恐怕是不太现实了。
可除了酿酒之外,蓟州城似乎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其他东西。
好在吉玉的反应倒是够快,压低了声音问道:“唐员外,本官倒是有个想法。”
“如果让殿下来蓟州带领百姓们脱贫,唐员外只负责出钱,你觉得此事如何?”
可谁知她话音刚落,唐沁脸色就刷一下沉了下来,冷哼一声说道:“大人,你在开玩笑么?”
“如今蜀地谁不知道,殿下和益州那些商人谈判的条件,可是让他们掏了一百万两银子,而且这笔钱里面有一半会用来带领百姓治理明江。”
“益州那些人家大业大,亏得起钱,你觉得唐家小门小户的,能亏得起什么?”
虽然楚嬴已经承诺了,等明江治理好之后,各大家族都可以从明江的港口分红。
但不说这条航线会不会有人走,就连楚嬴能不能治理好明江都是个问题。
从古至今有多少人想过治理明江,而且谁都知道如果能就将明江治理好,那将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
光是这份功劳,就足以留名千古。
但结果就如同现
在的世人所见,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成功。
一百万两银子唐沁倒是拿得出来,可他却不愿意花这笔钱去赌。
见到唐沁如此小肚鸡肠,吉玉也顿时来了火气
这些商人们过去在自己这里要降税,要商引的时候,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阿谀奉承。
自己也从来没有刁难过他们,如今自己只是想借点钱来帮百姓们度过灾年,这唐沁就一再推诿,分明是半点不给自己情面。
心想至此,他也干脆一拍桌子,冷喝道:“唐员外,这些年来你在蓟州城中做的亏心事可不少吧?本官就不说你们唐家暗地里和其他酒坊的明争暗斗。”
“光是这几年唐家酒里掺水的事情,本官就接到过数次举报,但本官何曾找过你们麻烦,如今你却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帮忙,你还有没有良心?”
吉玉的一番话丝毫不留情面。
让唐沁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但随即大笑了起来:“是么?既然大人觉得是我无理取闹,那小民今日也直说了,这笔钱我就算不借又如何?”
“如今整个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