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嬴一道令下便处理好了军营的杂事,而军营这边也在炎煌卫的教训时下老实不少。
有几人本着炎煌卫肯定不敢对他们出手的想法硬是朝外面冲过一次,险些被炎煌卫生生打死,不免老实了不少。
倒不是炎煌卫有多残暴,只是这群人从来不肯老实,杀鸡儆猴罢了。
至于如果真的有一两个人出事,到时阅兵顶不上。
炎煌卫们也不介意冒名顶替个一两天。
之所以没有真的将人以军法处死,不过是看在楚嬴说了尽量不要真的夺人性命的份上。
尽量两个字有太多的活动空间。
想要对付他们,炎煌卫手头的法子也不少。
这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而次日,李元一也如约给酒楼带来了客人,但这一次,他反倒是选择了消失,并没有借此来向楚嬴邀功。
楚嬴的安民楼就此在京城扎根。
“李元一那个家伙,想必现在已经到秦家了。”
楚嬴坐在酒楼最高的隐秘处,挑眉看向面前替自己处理酒楼账本的秦兮月,托着腮嘴角微勾。
“你就在我这里待着,不回去看看?不怕李元一给你使绊子?”
他这句话说完,秦兮月这才抬起头,原本姣好的面容
多了几分疲惫,她无奈地将手中的账本推向楚嬴,轻轻叹气。
“小女子倒是想要回去看看,就是不知道殿下这么多的账本,能不能给小女子这个机会了。”
原本河洛商盟里面的大小事就要由秦兮月来处理,有阿奴等人的帮忙也倒还好,毕竟她身为掌舵者自然不用事无巨细,样样照看,可或者安民楼又不归属河洛商盟之内,楚嬴这边的人不是大老粗就是对生意一问三不知——
楚嬴倒是颇有本事,安民楼要是由他来打点照料,和她秦兮月比也不会差,说不定会更好。
但偏偏,楚嬴半点不动,全赖在她这个合作商的身上了。
“瞧你这话说的,要是真有事,今天也不是不能放你的假。”楚嬴靠在椅子上笑出声。
秦兮月要是想回去,早就说自己要回去了,哪里还会拖延这么长的时间?
“算了,不管他们要做什么。”
秦兮月抬起毛笔,冲着楚嬴点了两下,墨水到底还是没有落在楚嬴的脸上:“反正到时候惹出了小女子对付不了的麻烦,就劳烦殿下全盘接受了。”
“这么一听,我倒是很亏啊。”
楚嬴摇头,用力地掐了把秦兮月的脸颊,嘴角翘起:“看在你帮了我这么
多忙的份上,勉强答应。”
而此时李元一正坐在秦家大堂的椅子上,眸光定定地看着秦家家主。
“秦家主,方才在下说的话应该已经很明白了,这中间到底要怎么选,还是看你了。”
李元一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语气之中含着一丝丝的冷意。
“秦家家主的位置,你坐得越稳将来就死得越快。”
秦林闻言,哆哆嗦嗦地捧着茶,喝得格外小心。
方才听见了这么多的事情,对他这种怂包的心态打击自然不会太小,当初他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保住自己这条性命,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的求来的娘子都可以送给皇帝。
一个女儿,算得了什么?
“你又什么证据证明兮月想要害我?”秦林声音颤抖着开口。
李元一冷笑一声,摩挲玉佩的动作停住,冷目扫视秦林:“你还需要证据?你自己的女儿,难道你自己的心里面没数不成?你干的事情,这么多年下来,就没有担心过?”
正中死穴。
秦林当场愣住,握着茶杯不吭声。
“可是她要是嫁进皇家,不是对我更为不利吗?”秦林连忙问道。
“蠢货!”
李元一的脾气已经按耐不住。
原以为那楚嬴是个蠢货,没有想到这真正的蠢货是秦林这个东西,想要掰倒秦兮月居然需要和这两个蠢货合作,想想就让他恶心。
“皇帝不也想让秦兮月嫁进去,你满足了他的欲望,到时候河洛商盟落到二皇子手里,二皇子自然也是要领情的,谁动得了你?”
“至于你的女儿,重新变回一个普通女人,又怎么对付你?”
秦凌听完,心中倒也是觉得颇为有理,连连点头,只是忍不住又出口问道:“既然是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他知道自己或许并不聪明,但还没有蠢到以为别人无条件地帮他。
如果真的没有图谋,反倒是让他不安了。
李元一却只是连连冷笑。
半晌才缓慢开口。
“你别以为我那么好心免费来帮你,如今河洛商盟在秦兮月一个女人的手里,名存实亡,我虽然同为河洛商盟掌舵者,却根本没有权利,倒不如分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