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立决!”
阳光下,楚嬴锵然念出最后三个字,化作一道雷霆,瞬间将江权三人惊出一身白毛汗。
“你们以为,我费尽心思让江村长召集大家过来,只是为了拆穿你们那点小把戏?”
楚嬴这波明显在大气层。
只见他黑发黑眸,挺拔如松,自信且张扬的嘴角,给人一种运筹帷幄的从容:
“你们错了,我真正的目的,就是让大家看清你们的真面目,以免将来因为你们,给下湾村带来更大的灾祸。”
“盗墓贼,居然是盗墓贼?!”
韩淳和曹丘对视一眼,被楚嬴的终极揭秘给惊到了,不得不出声提醒:
“楚公子,此言当真?盗墓可不是小罪,万一要是弄错了……”
楚嬴挥手打断他们:“两位大人觉得,天下会有这么多巧合吗?况且,这摸金符可是实打实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
“这……”
两人瞬间说不出话来。
楚嬴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相信都会有自己的正确判断。
就譬如这里的村民们,在听过楚嬴的话之后,当场认定江权三人就是盗墓贼。
“我说江老二无权无势,怎么短短几年,就置下那么大的家业,原来干的竟是这种行当?”
“呸!发人墓棺,真是缺了大德,只可惜江家好容易积攒的口碑,这
下全毁在这不肖子孙的手上。”
“他现在这么有钱,肯定掘了不少墓,这下被逮住,嘿嘿,只怕小命难保了……”
众人的议论,让江村长深感耻辱,一张脸憋得通红,愤怒地看着江权,颤声道:
“你你……我只当你在外面放印子,没想到,你竟还干过这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
“你这个畜生,天杀的!我江家为何……为何会出你这种丧德败家的东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你够了!这些全都是这小子的推断,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你们凭什么就认定我们一定是盗墓贼?”
江权被江村长的话彻底激怒,一声咆哮,摆出咄咄逼人的气势,企图以这招来蒙混过关。
“呵呵,你以为打死不承认,别人就拿你们没办法?”
楚嬴露出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神情,嘴角玩味地道:“忘了吗,我之前说过,我可是有证据的。”
“……”
江权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证据,快快拿出来,等定了罪,咱们就好去江家庄搜刮……咳咳,是搜查,搜查!”
另一边,韩淳眼看江权要栽,重新找到了一条发财路径,大喜之下,差点说漏了嘴。
“韩千户不用催了,这事快不了,因为证据不在我身上。”
楚嬴的
回答让韩淳颇为失望,皱了皱眉,问道:“那证据在什么地方?”
“在江家祠堂,也就是收容流民的地方。”
楚嬴话音刚落,江村长便忍不住望向他,踌躇地问:“楚公子,老夫要是没记错,你好像并没有去过我们江家祠堂吧?”
“没去过。”楚嬴如实点头。
江村长捻着下巴上的胡须,缓缓点了点头,抬眼道:
“果然,请恕老夫直言,你连去都没去过那里,又怎么知道那里会有证据?”
“是啊,在下怎么会知道呢?”
楚嬴笑笑,看似好像询问自己,接着话锋一转:“江村长,在下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楚公子只管问。”
“你们江家祠堂,之前是不是只要是江家人,就可以随意进出?现在又如何?”
楚嬴问道。
“之前确实只要是江家人,就可以随意进出。”
江村长回答道:“现在的话,因为我们这收治了不少流民,一些不理解的村民,时不时私下会去欺辱人家,甚至想赶人家走。”
“为了双方避免生出嫌隙,老夫后来干脆将所有流民集中,统一安顿在祠堂里,正好那地方够大,也容得下这么多人。”
“因为担心之前那些村民,会再去生事,所以老夫又以村长的名义,下令禁止驱赶流民,且没有老夫的准许,任
何人都不许擅入祠堂。”
说到这,他忍不住好奇问道:“目前就是这样,楚公子能不能告诉老夫,那证据和我江家祠堂又有什么关系?”
楚嬴看了眼江权,笑道:“当然有关系,江村长不妨想想,江员外为何一直惦记你们江家祠堂?”
“他刚才说,想继承家族传承,光耀门楣……”
江村长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嬴摇头打断:“江村长你错了,他敢不顾家族声誉,拼着抹黑祖宗,也要去做一个人人唾弃的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