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重如山彩凤鸣,福随时泰祝长庚,寿比山海,光华自开,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众公博才,望请品评。”
不得不说,颜无忌和苏眉这场配合表演,无疑是十分精彩和成功的。
一诗吟罢,琴音也随之奏响最后的隽永尾音,之后便如江流入海,永归于沉寂。
只是那缕绕梁意蕴,却像挥之不去的迷梦,让众宾客沉醉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
下一刻,掌声雷动。
“啪啪啪!”
“好!精彩!实在精彩!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两位辛苦了,颜公子大才,今日得听佳作,果真是见面更胜闻名啊!”
“哈哈……此番能一睹颜公子和苏眉大家的风采,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啊!”
寿堂里沸腾了,众宾客仿佛亲眼见证了一次传奇的诞生,无不叹为观止。
很多有心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件事。
经过今日总督府这番扬名,无论是颜无忌,还是苏眉,恐怕名声都将更进一步。
譬如颜无忌,本身是天下四公子中垫底的存在,一直饱受不少的质疑。
但从今天开始,那些怀疑他实力的人,只怕要少掉一大半。
而苏眉,就
算仍旧及不上默韵的地位,但至少有资格成为最接近的后起之秀。
一时间,钦佩、惊叹、震撼、激动、羡慕……各种目光汇聚在台上一男一女身上,仿佛给他们加持了一层荣耀的光环。
两人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整个人从上到下,散发出一种名叫骄傲光辉。
颜无忌目光穿过奉承的人群,遥遥望着楚嬴,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和轻蔑。
似乎在说:看到了吧,这才是本少真正的实力。
别以为你那日在天香阁,侥幸作了首牡丹诗,就以为可以在才学上压过本少。
以你的水平,也就配作一些刚才那种粗俗的对联。
想和我颜无忌比,你还差得远呢!
与此同时,苏眉也在望着默韵,眸中隐隐透出一丝挑衅的味道。
从她出世以来,就一直听说默韵的大名。
在她的印象中,此女,就是横亘在天下红楼女子面前的一座高山。
任何一名名妓穷极一生,似乎也难以达到女坊主的高度。
而如今,自己终于即将与之比肩,这让她心中超越对方的野望越发强烈。
不过,她并没有为此就冲昏头脑。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苏眉很清楚,单论技艺,以
她目前的实力,的确和默韵之间还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之所以今日这场演出能这么出色,甚至超过前日她在天香阁的演出一大截。
其中关键,就是颜无忌这首祝酒贺寿之诗。
毫不夸张的说,这首诗的内容和韵律,将她的曲子意境拔高了太多。
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文采。
类似的精彩诗文,便是在古之圣贤流传下来的文章中也不多见,甚至,隐隐能与一些名篇一较高下。
放在如今的大楚,尤其是年轻一辈中,几乎很难有人可以超越。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再得到当世一些权威的认可,这篇贺寿祝酒诗,绝对有资格被收录起来流传后世。
“哈哈,精彩,真是精彩,琴曲好听,诗词更妙,老身好久没见过这般精彩的演出了!”
作为颜无忌和苏眉上台的主导者,这个时候,关老太君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这老太太老早就开始带头叫好,布满皱纹的脸,因为得意笑成一朵老黄菊。
见她如此开怀,袁敏行趁机站出来卖乖道:“老太君这下相信了吧,晚生早说过了,大皇子的文才虽好,却和颜公子还有一段距离。”
“如今,颜公子这
篇诗词一出,如何?可有让老太君失望?”
老太君斜了楚嬴一眼,哈哈笑着:“你这孩子,这还用说吗,老身只能说,老身果然没有信错人,颜公子文采超凡,真乃年轻一辈的翘楚。”
“今日幸得有他,不然的话,老身寿宴就只收到一副对联的贺词,那只怕真要沦为笑话了,哈哈。”
看似庆幸,实则又是在借机讽刺楚嬴。
如此不依不饶的做派,就连默韵身后的风铃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大皇子殿下,这老太太也太过分了,你好歹也是上宾,她为何一直针对你?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么?”
“生气有什么用,气坏的只是自己,倒不如安下心,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
楚嬴面色平静地道。
“我们自己……什么事?”风铃不解。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