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殿下还是不要强词夺理了,若是你真带了贺礼,那为何关总督、老太君,包括我们大家都没见到呢?”
楚嬴煞有介事的的样子,只让张洪错愕了一瞬,便再次当众表示了质疑。
“是啊,张大人说的没错,以殿下的身份,要真送了礼,没可能司仪会漏报才对……”
人们纷纷交换眼色,还是更倾向于张洪的观点。
甚至,不少人认为楚嬴是被揭露之后,放下不面子,才会这般信口开河,无理取闹,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
关道成眼底闪过一道不屑,趁机再次明嘲暗讽:“殿下,你又何必一定要纠结于此,大家都是明白人,再争下去只会徒增笑料。”
“况且,本督和家母都说了,无论你今天送不送礼,都是我总督府的座上宾,还请殿下就此打住吧。”
真不愧是老狐狸,明明是在嘲讽你,偏偏还处处一副为你着想的口气。
楚嬴心中冷笑连连,暗道幸好哥们今天还有后手,否则,还真成了你们的笑柄。
“关总督,还有诸位还是不信吗?”
深吸口气,楚嬴忽然长叹一声:“也罢,只怪本宫一心想着出风头,故意将贺礼留在最后,才让大家有此误会,都是本宫的错。”
“既然大家都在怀疑,趁着这个机会,本宫干脆便
将贺礼送上。”
还真有啊?
众人这次不淡定了。
关道成、老太君、张洪、颜无忌和四大学家的人,全都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目光变得惊疑不定。
而楚嬴身旁的默韵,秋水明眸中也泛起丝丝惊讶和期待。
还有一直有意无意关注着楚嬴的苏眉,狐媚的眸子里则是闪动着饶有兴致的光彩。
就连郝富贵和崔肇,也是一脸怀疑人生的迷惑表情。
他们很清楚,因为昨天郝富贵被设计一事,楚嬴心中有气,压根就没打算给关家送礼。
可现在,楚嬴表现得这般信誓旦旦,反倒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确定了。
难不成,殿下准备凭空变一份礼物出来?
正当两人各种胡乱猜测之际,楚嬴忽然缓缓举起一只手掌,仿佛上面托着一份无形厚礼一般。
而在场的主人和宾客,视线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上升。
一个个眼睛都不敢眨,似乎生怕错过某个虚空生物的神奇瞬间。
然后,他们便听到楚嬴郑重的语气传遍整个大厅:
“诸位请都看好了,本宫今日要送给老太君的是……一副对联,笔来!”
“哐当!”
这一刻,大厅内仿佛响起无数栽倒的声音。
好一会儿,气氛才恢复正常,各种抱怨和嘲笑纷至沓来。
“尼玛,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
贺礼,害我白期待一场,这么大的场面就送副对联,也不觉得寒碜?”
“话也不能这么说,一副好的寿联,若能流传后世,同样能抵千金。”
“你说的那种情况,可遇不可求,这大皇子一看就是赶鸭子上架,指望他作出这种绝世佳作?呵呵……”
不管众人如何议论,楚嬴始终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
说吧,随你们高兴。
反正又没有人规定,给人祝寿的贺礼不可以送对联。
真金白银是不可能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送,只能写副对联敷衍一下这样子。
而且,就连写对联的笔墨纸砚,也不能是自己的。
这才是一个白嫖党最纯粹的信念和坚持。
平心而论,楚嬴忽然来这一出,就连关道成也没想到。
但这种场合,他也无法拒绝,不然传出去,只怕要落个满身铜臭的臭名。
“呵呵,想不到殿下的贺礼竟是如此别出心裁,也好,难得殿下由此雅兴,本督也正好见识一下殿下的高才。”
深深看了楚嬴好几眼后,关道成忽然展颜一笑,抬手拍起了巴掌:
“来人,取纸笔来。”
俄顷,四名娇俏侍女捧着笔墨纸砚而来。
滴水,磨墨,裁剪铺平红纸……都不用人交代,四名侍女便就着桌子忙开了。
很快,一管
饱蘸松烟墨的狼毫便被恭敬递到楚嬴手上。
楚嬴也不矫情,接过笔,挽起袖口便开始挥洒起来。
众人忙起身靠近,纷纷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楚嬴究竟能写出什么大作。
然而,当他们看到上联出来那一刻,瞬间砸掉一堆下巴。
“堂上老妇不……是人?!我的天,这上联……”
人们面面相觑,无不震惊地望着楚嬴,脸上全是不敢相信之色。
这大皇子……不会是疯了吧?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