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区区三百两银子,你们还真担心我会赖账?”
望着已经将出口封住的一群打手,崔肇只好转过身,尝试和石宗业理论。
“呵呵,崔老弟不要误会,我们既然敢放贷,自然就不担心客人会赖账,只不过……”
石宗业此刻又换了一张脸,上前笑呵呵拉住崔肇往回走,一边劝道:
“喏,老弟你也说了,只有区区三百两,何不再尝试几把,没准这钱就还上了呢?”
崔肇佯装踌躇不决的样子,试图挣脱:“呵呵,我也想,奈何今天手气实在太差,要不还是改天?”
石宗业不松手,将脸一板:“什么改天?就今天,老弟只管放开手脚,我都说了,银子方面由我做主,管够!”
“不行,真不行,万一输多了,那我可真没办法还债了。”
“这么说,崔老弟是不给在下这个面子了?”
“这不是面不面子的问题,而是我家殿下曾经有过告诫。”
“哦,那位殿下告诫过老弟什么?”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
崔肇说完挤出一丝笑容,抬手指着门口的打手,抱拳佯装心虚地请求道:“在下今天真不能再赌了,
能不能让你们的人都让开?”
“我向你保证,最多三天,不,两天,三百两银子一定连本带息给你们送来。”
石宗业不免有些恼火,和薛仟对视一眼,决定退而求其次,回头睨着他,故作惋惜地长叹道:
“看来崔老弟这是去意已决啊?”
崔肇又抱拳摇了摇:“还请老哥能通融通融。”
“好吧,既然老弟下定决心,我们也不好再为难你,省得有人说我们强放印子钱。”
石宗业目光扫了一眼他藏黄金短剑的袖口,随后伸出一只手掌:
“不过,按照我们天运赌坊的规矩,借贷之人走可以,但,必须留下一定价值的抵押品,还请老弟拿出来吧。”
崔肇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冲自己的黄金短剑来的,心中窃喜,表面却佯装不懂的样子:
“什……什么抵押品?刚才借款之前,你们可没说需要这东西。”
一旁的薛仟闻言一声嗤笑,当场喝叱道:“你当我们是傻子,不给抵押物,让你们借了银子直接开溜吗?”
“你知不知道三百两银子是多少钱?燕都城内都能买下一座两三进的院子了,还真不把钱当钱?”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
,几乎是赤露露地威胁:“我告诉你,我们也就是看在你花钱大方的份上,才只要求留下抵押品,换一个人,早被我们扣起来了。”
石宗业笑着点点头:“没错,还请老弟看在我们一片苦心的份上,不要让我们为难。”
“这……这个我懂,可是……”崔肇在身上一顿摸索,涩声道,“可我今天,真的没带什么有价值的抵押品啊。”
石宗业脸色和声音同时一沉,缓缓道:“崔老弟何必睁眼说瞎话?听我一句劝,与其自欺欺人,最后自取其辱,还不如老老实实配合我们。”
薛仟已经等不及了,当场冷哼一声,道:“舅父,和他费什么话,直接让他交出那把黄金短剑,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谅他也不敢不交!”
这话一出口,似乎吓了崔肇一跳,赶紧护住袖口,不停摇头道:“不行,这把剑不是我的,不可以给你们!”
薛仟冷笑连连,一副你休想骗我们的表情:“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不是你的,你会将它带在身上?”
说到这,目光一冷,挥手命令道:“来人,将这小子抓住,把他身上的金剑夺过来!”
“不行,这剑真
不是我的,你们不能抢……!”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崔肇今天孤身来此,自然不是这么多打手的对手,尽管他尝试着抵抗,还是很快就被制服。
而他袖中的黄金短剑,自然也没能逃脱搜捕的厄运,被一名打手找到,当场呈给薛仟。
“嘶……这份量,这用料,这做工,绝对的珍品!”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但真当这柄黄金短剑入手后,甥舅俩还是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两位,这剑你们真的不能拿!况且,三百两银子,就连剑鞘都买不到……”
崔肇的央求声,惊醒了沉浸在喜悦中的甥舅俩,薛仟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故意斥道:
“你别胡说八道啊!你说买不到就买不到?万一这玩意是假的呢?”
“我们仅拿你一件不知真假的东西,已经是仁至义尽,说得我们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未免夜长梦多,被更多人知道自己甥舅俩捡了大便宜,薛仟当即给打手下令:
“把人丢出去,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