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狗皇子,你真当我们没那本事?”
高墙之下,受到楚嬴挑衅的高横,有种被轻视的侮辱感,一怒之下,当即指挥群匪冲锋:
“上墙!都给我杀上去!有勾爪绳梯的做先锋,马弓手射箭掩护,其余人跟上策应……快!”
“不要慌!我们人多,一起上,我倒要看看一群新兵蛋子拿什么挡!”
高横言讫,张弓搭箭,朝楚嬴的位置嗖一箭直接射过去。
“殿下危险!”
眼看疾箭将至,晁逊尽忠职守地闪上前,挥动刀鞘将箭矢格开,顺带将楚嬴护在身后。
“嘶……”
楚嬴轻吸口气,盯着晁逊宽阔的背影,眼中闪过惊讶。
这是除法隆寺的观岳首座之外,他见过的第二个,反应快到可以劈开箭矢的人。
似心有所感,晁逊忽回头看着他,皱了皱眉,劝道:“殿下,这里不安全,您还是回楼里去吧。”
说话间,后面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反手一串叮当声,又将两只射来的箭矢劈落。
随之一起而来的,还有城楼下高横嚣张至极的叫阵:
“哈哈,狗皇子!有种你别走啊,看看今日是你擒杀我,还是我最终夺取你的项上人头!”
“你放心,本宫不走,因为……你们马上就要灭亡了。”
楚嬴抽出两根手指,捻了捻瓷坛上有些分岔的火绳,语气不慌不忙,却又引来高横的疯狂嘲笑:
“我们会灭亡?哈哈,我看你是吓傻了吧,来来来,我倒
要看看,你要如何让我们马上灭亡?”
楚嬴正待开口,一个传令兵猫腰跑过来,禀告道:“殿下,我们那边好些山贼已经爬上一半城墙,那些勾爪是特制的,连着铁链,刀砍不断。”
“我们又没有弓箭手,难以阻止,崔总旗差卑职问一句,是不是提前点动手?”
楚嬴抬头,望了望瓮城对面灯火微晞的城头。
此刻,崔肇就带着人埋伏在那里,敌人的后方,还分走了一半的土炸弹。
看样子,这家伙已经迫不及待了啊!
想到这,楚嬴敛了敛目光,低头最后看了一眼瓷坛,与身后执火把的一名士兵道:“借个火用用。”
平淡轻松的语调,就像借火只是为了点支烟一样。
然而。
“嗤……”
不算太明亮的火光下,一朵赤红的火花诞生,欢快地沿着火绳一路朝下飞窜,朝下,再朝下……
在火花即将钻入坛子之前,楚嬴以投掷铅球的标准姿势,毫不犹豫将瓷坛扔了下去。
“捂住耳朵!”
楚嬴说完,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反正自己先把耳朵捂住再说。
刚刚捂好,只听下面轰的爆发一声巨响,就像打了个旱天雷,连城楼上都能感受到震动。
与此同时,一道极亮的焰光冲天而起。
伴随着焦热的气息,以及火药燃烧后硝烟的味道,给每个近距离体验到的人,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这……殿下刚才扔的什么东西?”
向来处变不惊
的晁逊,面对这从未见过的一幕,内心也是大受震动。
至于那个借火的士兵,以及另一个传令兵,则逊色得多。
两人嘴巴大张,呆若木鸡,似乎被震蒙了。
“殿下……”
晁逊看了眼两人,皱了皱眉,回头正想向楚嬴问个明白,却见他两只手上各自又出现了一个小瓷坛,不由瞳孔微缩。
他这才发现,楚嬴脚下的阴影中有一口箱子,箱子里面,似乎还有二十多个类似的东西。
晁逊暗暗咋舌。
以此物刚才的恐怖威力,他自问就算自己遇上了,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若这二十多只一起砸下去,恐怕就算不能消灭这伙山匪,也得灭个七七八八。
他望着楚嬴深邃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新投靠的这位年轻主人,竟变得神秘起来。
城楼之上尚是如此,下面就更不用说了。
“发生了什么?刚才什么轰的一下,耳朵都给老子震疼了!”
“是雷火,雷火杀人了!死了两个弟兄!”
“啊啊啊……我的腿,腿断了,痛死老子了!”
这些只知道杀人放火的山贼,何曾遇过这种离奇的事,猝不及防之下,顿时陷入混乱。
发动到一半的攻势,也戛然而止。
幸好,高横有一定的统领能力,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不妨碍他重整旗鼓。
“混账!谁让你们停下来的?”
但见他手握长刀,指着城墙之上怒斥道:“管他雷火还是什么,有一不可再
,今日一旦冲不出去,我们都得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