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峦啸怀里的江怜雪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江羡礼却先回过神来了。
不好,季峦啸这个意思是,他自己要跳楼!
果不其然,季峦啸最后吻了一下江怜雪的发顶,然后毫不犹豫将江怜雪重重推开!
下一刻,他后退两步,毫不犹豫地朝着外面跳了下去。
只是一瞬间的事,却让在场的三人感觉时间被拉长。
谁都来不及跑过去。
楼外飘扬的雪花仿佛被定格,季峦啸最后眼神决绝又释然,甚至还带着笑意。
他曾经嫉妒憎恨何所期,因为何所期有江羡礼的爱。
似乎除了段筠洁以外,没有人像这样爱过他。
而现在他其实已经有了,那就是江怜雪,即使江怜雪自己都没有转过弯来。
足够了。
最后,季峦啸没有选择拉任何一个人下水。
他脑海中最后的愿望很简单:希望江怜雪幸福。
他是不会幸福了,但只要江怜雪幸福就好了。
雪花还在纷飞,楼下却传来了砰的一声闷响。
“不——!!!”江怜雪的尖叫声撕心裂肺,划破了夜空。
最开始的惊诧过去之后,江羡礼和何所期先后跑到天台边缘,查看着下面的情况。
然后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这个高度跳下去,什么结果已经不用再说了。
江怜雪也冲了过来,扒着边缘疯狂往下看,然后她跪坐在地,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
她才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季峦啸却丢下了她,怎么能不让人崩溃。
伴随着季峦啸的死,何所期和江羡礼知道知道,一切是真的尘埃落定了。
与那场绑架有关的全部人员,已经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了。
事到如今,二人心中已经没有多沉重了,毕竟他们受过的苦,这群人永远都无法偿还。
而且......
何所期慢慢走到江羡礼身边,然后无礼地靠在了江羡礼的肩头。
“我是真的不想再被绑架,或者威胁,或者别的什么了。他们怎么不绑架你呢?”
江羡礼知道,何所期这样说是想让他轻松一点,于是他配合地扬了扬嘴角。
“因为反派都知道,你最好欺负。”
就在这时,楼梯上叮叮当当传来了动静,是庄祁追和易清临带着人来了。
其实他们来得不慢,因为要步行,所以多了十几分钟。
只是十几分钟而已,谁能想到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峙已经结束,一切尘埃落定。
事情就是这么可笑。
“在哪?人在哪!”
庄祁追一脸警惕地四处张望,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季峦啸你出来呀!你有本事绑架人,你有本事出来呀!”
易清临则更靠谱一点,当他发现这里少了季峦啸的时候,他立刻来到江羡礼身边:
“江总,他人呢?”
“在你们来之前,他跳下去了。”
易清临看着楼下雪地上小小的人影,沉默了。
叽叽咕咕从不远处挥舞着不知道从那里找到的棒球棍的庄祁追凑过来看,也沉默了。
“就,跳下去了啊?”
“嗯。”
庄祁追挠挠头,感觉自己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了,这时他注意到了瘫坐在地哭个不停的江怜雪:
“这个麻烦妞怎么也在这里啊?她为啥哭?知道没法和你在一起了?”
好好的悲伤沉重气氛被庄祁追无情地打断,江羡礼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真想一把捏住庄祁追的嘴巴。
江羡礼朝几个保镖挥了挥手:“来两个人,把她带走。顺便这里收拾一下吧。”
安排好之后,江羡礼询问何所期:“怎么样,感觉还好吗?我们回家。”
“回家?”
何所期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现在回家的话,你不给我表白啦?”
“......”江羡礼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你表白?”
“江总,拜托你想一想,这么久以来,哪天我们不是一起回家?你说你要单独出去,出去干嘛?”
江羡礼这才想起,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而且每次都是他主动黏着何所期,忽然要二人分开行动,确实有点不同寻常。
江羡礼还是不死心:“可是单凭这一点,你怎么能确定我要给你......表白呢?”
何所期笑了笑,没接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确定。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作为爱人的,直觉吧?
而且现在,江羡礼的反应告诉他,他的直觉是对的。
其实现在再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