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件“壮举”,江怜雪拍拍手,得意地回去,刚好遇到了做好饭的景巡。
“晚饭好了,快来吃吧。对了怜雪,季先生人呢?”
江怜雪瞪大眼睛,无辜地摇摇头:“不知道呢,我刚才回房间了一趟,没看见他。我先去洗手啦!”
江怜雪为人特立独行,这一点景巡早就发现了,他自然是管不住江家这位大小姐的。
只是......季先生去哪里了?
此时此刻,“季先生”正揉着额角,捡起了自己的手机,手电筒甚至还开着。
他的手机在刚才的剧烈撞击中光荣受伤,屏幕摔出了好几道裂痕,不过好在还能用,真是坚强。
何所期拿着手机四处照了照,自嘲地轻笑出声。
“根本没有什么第三个架子。”
这里不是什么储藏室,没有储物架,什么都没有,只有冷冰冰的石头墙壁,和灰尘的窒息味道。
这个女生还真是刁钻又任性。不过这也恰好是被家人溺爱的体现吧。
有人溺爱的小孩活得总是更有恃无恐一些,比如季峦啸,比如这个江怜雪。
而他何所期,什么都没有。
等到晕眩感过去,何所期撑着身体走到墙边,他重新坐下来,苦笑着闭上双眼。
不知道那位管家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不见了,总而言之,先等等看吧。
晚饭结束,景巡依然没有看到何所期的身影。
他有些奇怪,想要再询问一下江怜雪,可江怜雪却说太闷了,要随便出去走走。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何所期还是没有出现,景巡这才有了不好的预感,去了监控室调取今晚的监控。
......他居然被江怜雪推下了地下室!而且门还被反锁了!
怪不得季先生这么久一直没出现!
景巡又惊又怒,快步离开监控室,却在大厅遇到了刚刚回来的江怜雪。
江怜雪的身上分明散发着淡淡的酒味,她绝对不是出去随便走走这么简单。
“景巡,你这么急急忙忙地是要干什么去?”
景巡停下脚步,颇为谴责地看着江怜雪:“你不应该那样做。地下室的楼梯这么抖,一般人毫无防备摔下去,是要摔出问题的!”
“哦~你知道啦。所以现在你是要去把他救出来,对吗?”
景巡懒得回答江怜雪的问题,在江总不在的时候,季先生出现问题,责任是要放在他头上的。
况且,景巡自己并不讨厌这位季家少爷,相反,他还觉得这位季家少爷颇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起码和季家其他人不一样。
江怜雪见景巡不理会自己,气得脸颊绯红。
她跟着景巡到地下室门口,见景巡真的要开门,她顿时冲过去拦在了门前:“我不许你打开这扇门!”
“你让开,我需要确认他的安全。”
“我不让!”江怜雪恨恨地盯着景巡的脸:“景巡,你敢!我可是叔叔的侄女,你别想拆我的台!你要是想放里面那个人出来,我一定要你好看!”
呃,恕景巡直言,江怜雪这么一个瘦弱的十八岁女孩,对他真的是一点威胁都没有。
“你这是什么表情?景巡我告诉你,你要是把他放出来,我就从这里摔下去!到时候看看我受伤了,叔叔会不会生气!”
.......景巡无语,好吧他承认,这个女孩对他还是有威胁的。
“我不明白你和季先生有什么深仇大恨,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甚至不惜威胁我,也要针对他。”
“你管我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要什么理由?况且季家的人我叔叔根本就不喜欢,推下去又怎么了?”
景巡很不满这个女孩的做法,但江总没回来,他确实不能忤逆面前女孩的命令。
景巡呼出一口气,按下心中的不满与厌恶,不轻不重地敲打道:“那就等江总回来再说吧,你最好别再惹什么事了。”
他却没想到这句话让江怜雪更加恼火,对江羡礼的针对也更甚。
开玩笑,她叔叔会因为一个敌对公司家的儿子就说教她吗?不就是区区一个姓季的人吗?
“呵,好啊。”江怜雪嗤笑一声:“那你到时候就等着看吧,看看叔叔是会骂我,还是会觉得我做得对!”
二人的对话声音很大,下面的何所期听了个清清楚楚。
该怎么说呢,何所期扯扯嘴角。
好像这样才对。
好像这样的对待,才是身为一枚弃子被送过来的,应该有的恶劣对待。
当晚,江怜雪蛮横地阻止了想要下去查看何所期伤势的景巡,打翻了景巡想要给何所期送进去的饭。
地下室门上的那把锁的钥匙也被江怜雪拿走,只有江羡礼本人手里有备用钥匙,景巡打不开门,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