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喝一口,没人知道。
但老天不让她再瞒下去。
石韵潇轻轻敲她门,没人应。
他转动门把手的动作极轻柔。
只在没收她酒的时候被叮当碰撞声露馅。
旁边鼓鼓囊囊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精准无比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暖融融的,软绵绵的。
接着,她头发也钻出来,乱糟糟的,像只小动物。
她气音浅浅,拖着慵懒的调子,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你是谁?”
不怪她有此一问。
石韵潇和她结婚三年,但他们住在曲市的时间多。而这里是栖庭,白歆芮在北市的家。飞机要飞两小时,平常他们不过来。石韵潇更是只来过几次。
他反捉住她的手,蹲得很低,他贴在她半梦半醒的脸颊旁边,食指指腹撩开遮着的乌发,酥酥痒痒钻进她的耳朵: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