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闻看了他一眼,他能有什么要事,难不成还是要给姜浮选夫婿?一下子紧张起来,背挺得很直。
姜溶也道:“我今天也走了许久,身体实在吃不消了,我也不勉强陪几位了。”
姜渐讶异,就姜溶那身手,怎么可能逛几步路就累着了?有一身好武艺可并非一朝一夕能成的事,她肯定也是每日练习过来的。
姜浮却知道她为何先告辞,昨日宴会,姜溶和季临约了今日会面。人约黄昏后,自然不能无故失约。
只是这样一来,姜渐和姜溶都要走,姜浮不得不去了。她绝不可能让姜潇一个小娘子跟着谢闻和宋燕时去乱逛吧?
这熊孩子,万一真冲撞了谁,那可不好。
西市和东市有一段距离,宋燕时虽为大理寺少卿,但她不会骑马,所以还是做了马车前来的,倒不用再去找马车了。
姜浮和姜渐罕见达成一致,绝不可能让姜潇自己一人骑马,闹市纵马可是大罪。
到西市的时候天还亮堂,姜潇见了绿眼睛大胡子的人便要上前说话,幸好雪簇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拉住。
姜浮无奈道:“你再乱跑,我们就回去。”
姜潇这才老实回来,吐吐舌头表示自己不会了。
姜浮还不放心,吩咐雪簇一定要看好她。
雪簇点点头,姜浮才把目光从姜潇身上离开,视线转到路上。
宋时燕博学健谈,和姜浮第二次相见,但也不会冷场。
她们俩走在最前面,宋燕时和她讲着诸国的奇闻异事,姜浮听得津津有味。
雪簇拉着姜潇落在后面,最后面是谈光意,两人都是左内率府的人,自然都认识。
姜潇人小,力气却不小,要不是雪簇是习武之人,还真不一定能拉得住她。她的好奇心无穷无尽,这个也想看,那个也想看。
姜潇今年十二岁,雪簇也不过才十五岁,她记得自己三年前也不这样啊……
她一手拎着姜潇,一边和谈光意抱怨,“左副率什么时候调我回去啊?”她还是比较喜欢在军队里,在姜府虽然好吃好喝的,但总觉得无聊。不是陪姜浮出去玩,就是在家里玩,她还是怀念在军队里训练的日子。
谈光意道:“唉,我又不是左副率肚子里的蛔虫,我也不知道呀。”
雪簇闷闷道:“应副率不会是讨厌我吧?觉得我武功不行,呆在内率府也没什么用,可是我真得很想上战场……”
谈光意今年二十三岁,和雪簇不同,他是朝廷命官之子,懂得自然也比这个一心建功立业的小娘子多。
他笑道:“谁说左副率不喜欢你?我看是她看中你,才让你去当姜娘子的护卫呢。”
这话并不是全然为了安慰雪簇,应逐星身边,会武艺的女子不少,雪簇不是最聪明的,但她一定是最认真的,而且姜娘子可不一般,那可是殿下的心上人……
雪簇还在看着他,似乎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说,谈光意知道,贵人们的私事心里知道就行,可不能随意谈论。何况,雪簇还实在不聪明。
他看了一眼前面几人,不由得抱怨道,“这个宋少卿,怎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雪簇最讨厌说话只说一半的人,但她官职比谈光意,武功也比不过他,拿他无可捺何。
这个人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什么眼力见?
他话音刚落,前面就出了一个小意外。
再走几步,就是变戏法的摊位,里三层外三层挤得都是人。最多的是还是爱看热闹的小孩,叽叽喳喳嘴不停地发出声响,让这里更显得嘈杂。
宋燕时好像被前面的人挤了一下,撞了一下后面的姜浮。
姜浮小小的“啊”了一声,在她后面的谢闻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姜浮借着他的力稳下身形。
谈光意看得清清楚楚,他话说得太早了,宋少卿还是有眼力见的。
不过,自家殿下也太不中用了,刚才那个角度,正好抱在怀里,英雄救美多好啊,哪像只是扶了一下腰。
姜浮舒一口气,和谢闻小声道谢,“多谢殿下。”
谈光意眼睁睁看着谢闻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姜浮的腰对他而言好像是个火盆,烫手似的一下子收了回来。
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