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独孤言呵呵一笑。
“哪来的威名。”
“吾,复姓独孤,单名一个言字,字阳明!”
吴与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
半天盯着独孤言说不出一句话。
两只眼睛瞪大,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见状,独孤言不禁心想:“难道我的名字太霸气了么?”
“这都能把人吓住?”
然而下一秒,就证明他想多了。
“原是先生当下,与,真乃有眼不识泰山也!”吴与当即深深地向着独孤言鞠了一躬。
“哦?你认识我?”独孤言不禁疑惑。
“呵呵,先生真是说笑了,先生之名,闻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原来如此,独孤言没想到对方知道他。
那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不过他对吴与对他的夸赞,不敢认同。
若是他真的闻名天下,那他丫的名望值咋没有嘎嘎往上涨呢?
那些人不崇拜他,是嫌弃他不够帅么?
“呵呵,那都是世人高看吾眼了。”独孤言笑着谦虚道。
随即,他便想考考这吴与,看他究竟是否真的如孙尚香所说的那般。
于是便道:“吾闻善论有军事之奇才”
“此行离江边还有段距离,不知善论是否有雅兴,探讨一二?”
“愿闻其详!”吴与不卑不亢,虽然很恭敬,但也不失文人之风采。
“好,那我出题,而你破题。”
接着独孤言便开始缓缓的说道:“吾领十万精兵,扼守险关不出战。”
“四周山川陡峭,无路可绕,且无其他路可攻,只能攻其一面也。”
“如此这番,不知道善论可有妙计破之乎?”
闻言,吴与一边走,一边开始闭目沉思。
脑海中,出现独孤言所描绘的那一副场景。
良久。
他才出声问道:“不知先生所描绘之地,水源几处,所处何地也?”
听到这话,独孤言不禁想到某处关隘前的情况。
于是便道:“水源只有一处,乃是连通关内外的一条河流。”
听到这话。
吴与当即抚须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只需羔羊千匹,兵马万余,破此坚城,易如反掌也。”
“只可惜,有伤天和,盖不能用之。”
“哦?愿闻其详!”独孤言顿时来了兴趣。
虽然他隐隐猜出来一些东西,但是还是想确定对方究竟是不是同他想的一样。
听到这话,吴与才缓缓道:“只需宰杀羔羊,然后于河中凿坑,将羔羊之尸体,尽数卖于其中。”
“而后,再将河水引回流。”
“如此一来,城中守军日常取之水源,皆乃腐臭之尸水也。”
“短时间内,还无妨。”
“月余以上,城中必然爆发瘟疫。”
“待瘟疫将城中敌军消灭待到所剩无几。”
“如此一来,大军攻城,一日之内,则可破之。”
听到这里。
独孤言不禁夸赞道:“善论真乃大才也!”
他没想到对方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便想出破城之法。
实属难得可贵。
这个计策虽然很毒,但是理论上,可行。
当然,独孤言是绝对不会去做这种事情的。
而且吴与刚刚也说了,这种事情,不能为之。
要知道,那可是引发瘟疫啊。
以古代的医疗条件,一旦爆发传染病,那绝对是对方圆近百里的灭顶之灾。
这种事情,不仅有伤天和。
而且会遭到世人之唾弃的。
若是真的做了。
不得民心,那还统一个毛的天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现在可以确定,对方确实如孙尚香所说,当真有大才也。
接着,独孤言又询问了一些对方的家事。
吴与一一回答。
原来,对方自幼酷爱军略谋划之事,受到村中大户资助,得以读书。
而他的妹妹叫做吴念。
母亲叫做张莲。
老父亲叫做吴承恩。
听到吴承恩,独孤言不禁想起了一只猴子。
而当听到对方居然是兵家亚圣,吴起的后代时,独孤言更惊讶了……
不多时。
他们已经行至江边了。
等上了船之后。
吴与见到孙尚香时,当即傻眼了。
随即才想到,孙尚香和独孤言是有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