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
回家的事以后再说,反正辞官得辞,态度给拿出来。
“暂时还没打算,等老二老三成亲后再说。”
“行吧,那岳父离开的日子定下来告诉朕一声。”
“是。”
谢裴煜大笔一挥批准了。
郑冀交了官服,穿上了布衣,成了一介平民。
他们家作为皇后娘家,又有郑夫人时不时的作怪,一向是京城八卦的焦点。
前些日子关于郑夫人与她那养女的惊人之举的八卦还没散去,如今大家伙儿又吃上了他们家的瓜。
“郑冀辞官了,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他辞官?为什么呀?”
“我哪儿知道啊,儿子封了王,女儿封了后,我们都猜他会官运亨通,前途无量,万万没想到他辞了官。你们说说,这是为啥?”
这就……耐人寻味儿了呀。
“莫非他现在辞官,是为了避嫌?”
“避嫌?”
“是啊,你看看他们一家,会不会被猜忌?功高盖主啊。”
咦?
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儿道理。
“这皇上卸磨杀驴,会不会太快了些?那龙椅怕都没还坐热乎,这就急着对皇后的娘家开刀了?”
“嘘嘘,周大人这是干嘛呢?敢说这样的话,想死?”
周大人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哎,我刚才邪祟上身,胡言乱语,你们别信。”
“大家都是邪祟上身,出了这间房都别说了啊。”
“放心,出了这间房咱全都忘了。”
皇宫
“我爹来辞官,你还真批了?”
“不然呢?一盏茶功夫他咳嗽了四十八次,嘴里嚷嚷着他老了,不行了,咳得我嗓子都痒了,咳咳……”
郑瑾瑜:“……”
“你被他传染了?”
“我没事儿,就是想着他咳嗽我忍不住。”
郑瑾瑜叹了口气,道:“既然已经批了,就算了吧,就是担心外头的人瞎猜。”
“瞎猜什么?”
郑瑾瑜摸向自己的肚子,道:“我有了。”
“嗯?”
“下午太医已经来把过脉了,那会儿你正忙,我就没让他们打扰你。”
谢裴煜放下手里的书几步就跨过来,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她肚子上,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真有了?”
郑瑾瑜笑了笑,“我还能骗你吗?反正太医说有了。”
谢裴煜高兴得不行,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片刻后,又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是蹲下身,将耳朵埋在她肚子上。
“我想听听。”
郑瑾瑜笑道:“这才一个多月,能听到什么声?行了,快起来吧。”
“谁说没声?我听到了。咕噜,咕噜……”
郑瑾瑜:“……”
“这是我饿了,快叫人上膳吧。”
……
郑瑾瑜有孕的事很快就传出来,然后结合前几日郑冀辞官的事,又一场离谱的盲猜大戏。
他们觉得先前的猜测是对了,郑冀辞官就是跟帝王的猜忌有关。
皇后怀孕,她背后的势力是崔家和郑家,这么强,能不让帝王忌惮吗?
所以为了保护女儿,郑冀辞了官。
大家都相信了这个说法,但郑夫人并不相信。
心里隐约知道是为什么,但她还是期盼着,不是那个原因。
“你辞官,不是跟我有关吧?”这天郑夫人堵了出门遛鸟的郑冀。
郑冀撇撇嘴,不屑的道:“你当自己是根葱?我辞官还得跟你有关。”
“可是他们说你要回荥阳。”
郑冀淡淡道:“与你无关,让开。”
郑夫人不让,堵着他,“到底是不是?”
郑冀不耐烦,“你到底让不让?”
“我不让,你今儿不跟我说清楚,我就不让。”
郑冀只觉得丢人,因为这是在府门口,过往那么多人看着呢。
可是被她纠缠着,又让他心烦。
他一急了就道:“是是,就是跟你有关怎么样?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不是不愿意走吗?你不走,我走。等老二老三一成亲,我立刻就回荥阳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这辈子咱们都别再见了。”
他竟然这么说?
竟然这么打算?
郑夫人踉跄两步,面色苍白,“郑冀,你竟然这么恨我?”
“恨你?”郑冀好笑道:“就你,我恨都懒得恨你,我就想和你这种脑子有毛病的人彻底划清界限。”
说完他转身就走。
这鸟不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