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不准备大桌了,准备小桌吧。”
小桌就是单人桌和双人桌。
若是双人桌的话,一般来说夫妻会坐一起。
郑冀和崔青青坐一起?
那不是灾难?
郡主安排桌子,郑瑾瑜私底下对她道:“别把我爹娘安排在一起,闹起来让人笑话。”
“行。”
其实也不一定用得上,大概率明天新郎会出事。
当然,也说不准,万一皇上忍住了呢?
是啊,万一皇上忍住了呢?
不管后天的亲事办不办得成,今日她们都好好准备,迎接‘新爹’。
郑瑾瑜把请帖亲自送到郑家去,郑冀那眉头能夹死苍蝇。
“这长公主怎么想的?你说她年轻时就守寡,早些年另找个驸马也说得过去。可这么多年她都一个人过来了,儿子养大了,也娶妻了,怎么突然想招驸马了呢?”
“爹,别管人家怎么想的,你带上嘴来喝喜酒就行。”
郑冀似没听到郑瑾瑜的话,又自顾的说:“莫非正是因为你们成了亲,她觉得她已经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所以往后她打算过自己的日子了?”
郑瑾瑜:“……”
“我得去隔壁了,也有我娘的请帖。”
郑冀这才回过神来,“什
么?也请了她?”
“是啊,不管你俩怎么样,公主府的礼数,肯定不能漏她的呀。”
郑冀哼一声道:“我不跟她坐一桌啊。”
小桌的话,一般夫妻都应该安排在一起的。
但他俩特殊,还是算了吧。
“放心,不安排你们坐一起。舅舅和崔表哥的请帖也有,安排你跟崔表哥坐能吧?”
“那行。”
之后郑瑾瑜又去了隔壁送请帖。
郑夫人拿着请帖,那能夹死苍蝇的表情难得和郑冀是一样的。
“好端端的,长公主为什么要成亲?”
“不知道。”
“你也没问她?”
这话说得……
“长公主的事,连皇上都管不着。”
郑夫人皱眉道:“这岁数了招个年轻的驸马,这不是让人笑话嘛。你那婆婆可真是的,别回头生个孩子出来比你的孩子还小。”
郑瑾瑜:“……”我管得也太宽了吧?
“你呢,要么找个借口别去,若是去,这嘴只能吃饭喝喜酒,小心祸从口出。”
郑夫人一噎,道:“瑾瑜,不是娘多嘴,我也是为你好。现在你婆婆就辰王一个儿子,将来她的什么都是你们的。可若是她再生个孩子出来,她定会怜惜幼子。加之有年轻的驸马吹枕
头,怕是对我们不利。”
“辰王姓谢,背靠的是谢家,那年轻的驸马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寒门子弟,如何对我们不利?”
“可是……”
“行了,八字还没一撇,你怎知就会有孩子?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免得管不住自己的嘴,回头得罪长公主,还给我惹麻烦。”
说罢她又要去把请帖拿出来。
郑夫人紧紧的握着请帖不松手,看着她欲言又止。
郑瑾瑜拉了几下都没拉动便松了手。
随便她吧,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说她。
自家都乱成全京城的笑话了,还老去管别人。
郑瑾瑜去给两个舅舅送请帖倒是接得干脆,什么都没说。
崔永年乐呵呵的接下,盼着再去公主府吃御膳。
郑瑾瑜回去的时候长公主和周之焕都没在,听说去买衣服了。
时间仓促,做新衣肯定是来不及了。
所以长公主带‘新爹’周之焕去了京城里最好的成衣铺子,打算买身合适的喜服。
就在准新郎换喜服的时候出了事,好好的房子,房梁突然断了。
房梁,碎瓦片,哗啦啦的垮下来,把周之焕埋在里边。
在外间等候的长公主受惊,在侍卫的护拥下,迅速的撤离到安全地带。
长公主受了惊吓,到了安全地带后,愣了好一会儿才惊呼道:“驸马还在里边,快,快去救驸马。”
一群人把碎瓦片和房梁抬开,周之焕命大,没死,只是被砸晕了,抬回来的时候血淋淋的。
郑瑾瑜和郡主互看一眼,心道:看来明天的喜事是办不成了。
长公主安排了人去太医院找太医过来救他,片刻后太医过来将他救回来。
长公主忙问:“驸马怎么样了?”
太医道:“回长公主,这些被碎瓦片划的伤口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伤得重的是肋骨,被砸断了,周公子怕是要在床上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长公主松了一口气,“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