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面面相觑,那眼神叫一个复杂。
没麻药的情况下缝合伤口,没吭声,没动一下,这是正常人?
郑瑾瑜也是惊到了。
在此之前她只见过大皇子两次,一次是在马场上赛马,他明明那么活泼阳光,玩得很开心。
另一次是摘柿子,他说要摘给宫里的娘娘们吃,同样的活泼阳光。
爬树爬得那么高兴,笑得那么灿烂。
她以为他是一个无忧
无虑的皇子,根本不敢相信此刻的他与那时遇到的人是同一个人。
郑瑾瑜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等太医终于把他的伤处理好了,站在门口的侍女才开口。
“大皇子,长公主有请。”
大皇子起身,低着头跟在侍女身后进内室去。
郑瑾瑜往外看了一眼,淑妃和丽嫔都没来。
淑妃是他的亲娘,这应该错不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淑妃这么对大皇子。
就像曾经她看到有母亲把自己的亲生孩子打到死,以至上了新闻,她同样不明白。
朋友吐槽了一句,人类物种多样性。
郑瑾瑜收回视线,跟在大皇子身后进了内室。
半躺在病床上的长公主向大皇子招了招手,“煦儿,过来。”
大皇子低眉顺眼的走到长公主跟前。
“坐吧。”
他乖巧的坐下,像个木偶。
长公主鼻子发酸,抬手想摸一摸他的耳朵。
手抬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疼吗?”
大皇子轻轻摇头,“不疼。”
听他这么说,不止长公主鼻子发酸,郑瑾瑜也跟着鼻子发酸。
长公主道:“傻孩子,都这样了哪能不疼?缝了十针呢,姑母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