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离开不到四个月,她却说四个月,虚化了几天的时间。
明明可以在离开前一天就怀上,她却引导卢夫人再往前推一个月。
方二丫呜呜也不停,一直流着泪水摇头。
而此时的卢夫人已经失了理智,恨不能立刻手撕了方二丫。
现在被方锦绣故意引导,她也没反应过来。
“你们看这贱人的肚子像多大的?”
婆子们都是有经验的,大家都说四五个月已经显怀,而且不小,她这肚子才刚刚显怀的样子,差不多就三个月。
不管怎么说,绝对不是四五个月的肚子。
时间已经在方锦绣的刻意引导下被虚化了,现在卢夫人满脑子都是这不可能是四五个月的肚子。
“三个月,那时间上就对不上。小贱人,果然是揣了个野种回来骗吃骗喝。”
“呜呜呜……”方二丫被堵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只有流着眼泪摇头。
方锦绣继续在旁边煽风点火。
“娘,咱们卢家最近怎么发生这么多不幸的事?先是祖父去世,紧接着又是爹去世,卢慎还不知是死是活,现在又弄出个野种来,咱们怕不是沾染上了什么邪祟。”
卢夫人想着就是这小贱人大着肚子回来后,老爷子才断了气,接着自家男人又死了。
心想这贱人怕不就是家里的邪祟?
她越想越气,厉声道:“好哇,真是胆大妄为,骗到老娘头上来了。来人啊,去开一包落胎药来给这贱人吃了赶出去。”
方锦绣想要的是她的命,一听给了落胎药还得赶出去就不乐意。
“娘,这贱人带着野种跑来咱家骗吃骗喝,将她赶出去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卢夫人侧头看向方锦绣,眯了眯眼。
心想方二丫再怎么着,也是你一个爹娘生的亲妹妹,竟然这么狠毒要她的命?
“不然呢?”卢夫人冷漠的看着她,“卢慎给了她放妾书,在衙门备了案的。她现在是良民,一个良民死在咱们府上,你是嫌现在府上还不够乱吗?”
方锦绣一时哑然。
心想还是自己太心急了。
不过也好,就卢慎那个鬼样子,能怀上一次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落胎后这块地也坏了,就算卢慎回来把她接回来又怎么样?她不信一块坏了的地种上几粒烂谷子还能发芽不成。
“娘说得是。”
方二丫光着身子被按在这屋里,卢夫人已经吩咐人去买落胎的药了。
家里正在办葬礼,她还忙着呢。
原本以为只是耽搁一会儿的时间,进来看看大夫给两个大肚婆把脉,不亲眼看到她的两个孙子健健康康她不放心。
却不想弄出那么多事来,又耽搁了这许久。
外面一片缟素,卢夫人逐渐从愤怒的情绪中走出来,哀叹了一口气。
纵然她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卢家怕是要就此落败了。
“大夫人。”丫鬟匆匆而来,“公主府派人过来送礼。”
卢夫人一怔,“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不是,是辰王妃身边的人。”
辰王妃?
她又想起了郑瑾瑜来。
心里不自觉的又想,若是当初那场设计成功了,他们卢家娶了郑瑾瑜过门会不会好一些?
郑瑾瑜可是正经的郑家嫡女,身体里流着郑崔两家的血。
她也见了郑瑾瑜数次了,与她说上过话,不管是谈吐还是为人作风,都比方锦绣好太多。
想到这儿,她愤恨的吐槽一句,“凤凰就是凤凰,那野鸡养得再娇贵也比不上。”
丫鬟一脸懵逼。
“辰王妃身边的人呢?”
“已经走了。”
卢大夫人一怔。
唉!罢了,走了就走了吧。
……
方二丫哭得凄惨,一个劲儿的说自己的孩子就是卢慎的,她只跟过这一个男人,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卢夫人把最近府里发生的不幸的事,全都归结于她带着野种进门,没弄死她已经算她运气好了。
她是被几个婆子按住,强行喂了落胎药。
喝完之后也没让她走,将她关在偏院里,几个下人盯着。
到了晚上那药劲上来了,方二丫疼得满地打滚,不停的求饶,额头都磕破了仍旧没用,几个婆子全都冷漠的看着她。
卢夫人怕闹出人命惹上麻烦,还让人给她灌了碗参汤,以吊住她的命。
一直折腾到半夜那孩子才掉下来。
一个婆子看到地上的死胎,忙去向卢夫人复命,“夫人,落下来了。”
卢夫人问:“人没死吧?”
“没,还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