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瑾瑜觉得有些奇怪,这方二丫为何非要现在去卢家找死?
正这时,门房又来人说崔公子求见。
“表哥来了?快请进来。”
崔永年的到来岔开了她的思路。
不一会儿崔永年就进来了,直接问她,“辰王在家吗?”
郑瑾瑜摇头,“没呢,在军营里。”
崔永年皱眉,“在军营里?”
“是啊,每天这个点他都在军营里。”
崔永年不知想到什么,原本微蹙的眉头舒展,笑了一下,对郑瑾瑜道:“行,那我找他去。”
郑瑾瑜:“……”就这?
崔永年很坦荡地就走了。
她就说嘛,像崔永年这样的人,思想境界与凡俗世人怎么能一样?
人家有鸿鹄之志,哪有什么儿女私情?
她又不傻,她从来没在崔永年的眼中看到男女之情,不然她能感受到。
就谢裴煜乱吃飞醋。
到了晚上谢裴煜回来,郑瑾瑜和他说了下午崔永年来找他的事,特意提到只待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谢裴煜听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他确实有急事找我。”
“哦,什么事啊?”
“高炙生父的事。”
郑瑾瑜一怔,“找着了?”
“嗯,人已经找着了
,现在在清河,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怎么把他偷偷带到京城里来。”
郑瑾瑜说:“卢慎那边的事还得发酵一下。”
谢裴煜叹了口气说:“怕是要打起来了。”
“这不是早就预料到的嘛。”
“我猜,这烂摊子他大概要让我去收拾。”
郑瑾瑜心想,当初是他带着物资去救灾,被流民攻击,最后还以德报怨,博取了一波好感。
可这回若是让他去平乱,那之前的好感岂不是白瞎了?
“你不能去,不然就达不到我们要的效果了。”
谢裴煜说:“我不能第一时间去,先让人去把水搅浑了,我再去安抚,这样效果会不会更好?”
郑瑾瑜连连点头,“这倒是。”
谢裴煜又叹气道:“高炙可不笨,真要打了起来,他肯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大概会叫我第一时间就去平叛。”
“那就想个法子去不了。”
“除非我重伤去不了,装病还不行,他必定派他信得过的太医过来查验。”
郑瑾瑜皱眉道:“那你真伤也不行啊。”
两人正说着,长公主突然走进来,“煜儿自然不能真伤了,伤的可以是我。”
“娘。”
“娘。”
长公主看着他们,最
后视线落在谢裴煜身上,“煜儿,娘不会让你去的,大不了娘来装病。”
谢裴煜担忧的问,“他可不傻,娘若装病骗不过他,娘可不能做傻事。”
长公主笑道:“放心吧,你娘我金枝玉叶,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还能真病不成?”
“娘知道就好,只是……怎么能骗过他?”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你还是去找崔家那个小家伙商量商量,看这一仗怎么打,既能安抚人心,又得赢得满堂喝彩吧。”
事情发展比他们想象中还有快。
前天才收到消息,说是卢慎遇到了当地民众的抵制,还被当地恶势力袭击。
今晚他们就又收到消息,当初参与了抢粮食抢衙门的灾民们集结在一起,甚至是与当地的匪蔲勾结,举起了起义的大旗。
他们要造反,要推翻高炙的统治。
次日早朝朝堂上就吵翻了天。
一派说是朝廷纵容造成的局面,就不该对那些难民那么好。
都敢抢衙门,杀辰王的暴民,他们早已起了反心。
就不该那么仁慈,应该以战止战,直接派军队去灭了他们,也不至于给他们集结的机会。
另一派又说是朝廷揪着不放造成的局面,泥人还有
三分土性呢。
人家只想活着,又有什么错?非得派人去杀鸡儆猴,逼着人家反。
主杀派就不高兴了,“你们这意思,只要是敢造反的人都是被逼的咯?”
“……”
“当然,话也不能这么说。可是这次水利灾民事件就是被你们这些主杀派逼得太紧了,人家才会造反。”
“怎么逼得太紧了?那可是卢太师出的主意。又没说全杀了他们,只是说抓几个煽风点火的人罢了。他们若真是良善之人,根本就不会起造反之心。”
“对,我看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早就对朝廷不满了,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上次辰王又是送粮,又是送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