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活得恣意任性,她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知她说的想出去走走有何深意。
谢裴煜抿着唇没再问。
郑瑾瑜看他们母子这般,也没多说。
从长公主这儿离开后,他们回了他们的婚房。
房间已经收拾过了,喜服也被下人拿去清洗然后收藏。
她的丫鬟春梅正在帮她整理嫁妆。
谢裴煜这几日都会留在家里,和她过描眉点唇,花前月下的黏腻生活。
三天后,他们一起回门。
为了招待他们回门,难得郑老爷又撤走了看大门的小厮,放了郑夫人等人进来。
按照规矩夫君和娘家父亲兄弟喝酒闲聊,留给女子与母亲姐妹嫂嫂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母亲会问女儿在婆家过得好不好,洞房可还顺利之类的话。
郑瑾瑜没有姐妹,嫂嫂没在家,所以只有母亲郑夫人。
闺房里,郑夫人并没有问她那些传统问题,而是泪流满面的看着郑瑾瑜。
“娘真的知道错了,娘对不住你,以后娘会对你好一些,将咱们错过的母女缘分都补起来。”
郑瑾瑜从未对一个人这么无语过。
每次都这样,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请问她要怎么补?
郑瑾瑜说:“我已经出嫁了,公主府什么都不缺,婆母人很好,大姑子也很好相处。已经出嫁的女子,怕是不好时常回娘家的,会被人笑话。”
意思是我们一年到头的也见不了几次,你说的补偿可省省吧。
郑夫人止住哭声,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所以你不会给娘机会了吗?”
郑瑾瑜无语死,“请问机会是我给你的吗?”
“可是……我们不是故意弄丢你,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
郑瑾瑜淡淡道:“是啊,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您就别再纠结了,顺从天意吧。我也没将你怎么着啊,干嘛揪着我不放?你到底是想补偿我,还是想给我找麻烦?”
她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只希望她能清醒一些。
不想郑夫人又哭了起来。
唉!真特么心累。
“我记得表哥给你请了个大夫,那药你喝了吗?”
更年期的妇女,焦虑,不安,事多,她算是占全了。
郑夫人哭得更凶了,“瑾瑜,你也觉得娘有病?”
郑瑾瑜:“……”
你没病,是我有病,我疯了才给你接近我的机会,还是单独相处。
她说:“屋里有些闷,我出去走走。”
说罢直接出去了。
郑夫人擦了眼泪,也跟出了来。
郑瑾瑜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郑瑾瑜烦躁不已,她想回去了。
可听着前厅里传出来谢裴煜与他们谈笑风生的声音,又忍了下来。
妻子回门,心疼妻子的丈夫会尽可能地多和老丈人和大小舅子们多聊聊,以给足妻子与家人相处的时间,妻子会为此十分感激。
虽然到郑瑾瑜这儿她表示大可不必,但毕竟是他的心意。
就在她烦着怎么甩掉郑夫人时,突然有下人来报。
“夫人,大小姐……哦不,卢少夫人来了,说要见您。”
他们嘴里的卢少夫人不就是方锦绣吗?
哟,她还能跳呢?
听说卢家被人嘲笑,丢死人了。
他们把气撒在方锦绣身上,要把她的儿子给王拂珍养,要让她做妾,怕是日子不好过。
郑夫人这次倒是硬起了心肠,说:“不见,让她走。”
丫鬟道:“奴婢说了,可是……可是她说您要是不见她,她就撞死在门口。”
郑瑾瑜观察着郑夫人的表情,听丫鬟说起方锦绣要撞死的时候她明显的表情变了。
可又想到什么,努力的让自己维持着狠心厌恶。
“那就叫她去死。”
丫鬟张张嘴,应下来,便转身离开了。
郑夫人再转头看向郑瑾瑜时,又换了一副面孔。
“瑾瑜,我不会再相信她了。你爹说得对,她就是一个白眼狼,明明得了天大的好处,不感激我们一家就罢了,竟然还恨上我们了。我们一家可不欠她的,她要死就让她去死。”
郑瑾瑜淡笑不语。
她这厢才立了誓,下一刻就疯了一样向大门跑去。
因为丫鬟去而复返,说方锦绣真的撞墙了,撞得鲜血淋漓,也不知那人是死是活。
郑夫人已经不顾得自己刚才说什么了,疯了一样向方锦绣跑去。
厅堂里的人听到了动静也都出来了。
“出什么事了?”郑老爷问。
下人问他道:“是卢少夫人撞墙了,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