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书你晚一天去签能死?你也不怕我醒不过来啊?”
郑冀踉跄两步,
郑夫人继续道:“郑冀,你要是不离开我们,孩子怎么会被偷换?这么多年来我没怨过你一句,到头来你怪我。郑冀,你没有良心。”
她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事实,孩子被丢就怪他郑冀。
他们被无罪释放了,很快就能回京城了,还官复原职。
他高兴啊,高兴得找不着北,急着就去当地衙门签文书。
为什么要急那一时半刻?丢下还在昏迷中的妻子和几个年幼的孩子就走了。
等他回来时,孩子已经被换了。
郑冀哭了,一个大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哭了。
这妻休是没休成的,郑夫人满足三不休,除非她犯了罪大恶极的错,否则不合规矩。
想让她由妻变妾也不可能,因为他不能让几个嫡出的孩子变成庶出。
而且他突然觉得她说得很对,一切罪恶的根源就怪他自己。
他一个大男人,没有保护好妻儿,没有做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一味地怪这个怪那个。
孩子被换就怪他,但因为他是一家主家,全家没有人敢说。
回去之后郑冀就将自己关在了屋里,谁也不见。
也不怕丢人了,反正脸都丢光了,也没什么可丢的了。
他直接告了假待在家里。
现在的情况是,除了送饭和近身伺候的贺姨娘,谁也见不着他。
他现在就住在他老娘生前住的那个院子里。
郑夫人经过卢家一事后,伤心不已,回来后就真的病倒了,罗姨娘忙前忙后的伺候着。
这天,突然听门房来报,说是卢家的少夫人王氏求见。
少夫人王氏,不就是王拂珍?
郑夫人将药碗放下,冷哼一声道:“她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