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有热闹看呢?你不去?”
郑瑾瑜说:“其实我想去看热闹,可是我爹这回是认真的。他说了,全家谁都不准去,连各自的借口都找好了。我二哥三哥到了那一天,会被谢祭酒关在国子监罚抄书,我娘会生病,他自己会出城去办公务。”
“那你呢?他没安排你。”
郑瑾瑜说:“他是没安排我,那是因为他知道我跟郑锦绣没有交情,还有仇,他知道我不会去。可我要去了,他肯定会生气的。”
谢裴煜笑道:“你以前不是说,他们管不住你吗?现在你还怕他生气?”
郑瑾瑜白了他一眼,“他要跟我生气,那不是让方锦绣开心?这种事我不能干。”
“成吧,热闹我帮你看了,回头我告诉你。”
“好。”
次日,郑老爷早早的就出门了,郑宏琦和郑宏旭昨晚就没回来,估计在国子监抄书。
罗姨娘大清早的就出去给郑夫人请大夫,说是夫人病了。
官场上的人,总得留一线。
虽说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郑家此番安排,也算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咳咳,就是这个理由怕是没人信。
好歹是块遮羞布不是?
郑锦绣身体很好,早就不用坐月子。
大清早就让人给她打扮。
她要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戴上爹娘曾送给她的首饰,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的与他们修复关系。
府里的人将她瞒得紧,她现在还不知道方大川夫妻的事。
当然,这事儿方二丫也不知道。
这是老爷子下了死命令的,谁都不准在他的重孙子满月酒之前闹事。
怕她俩知道后哭哭啼啼的晦气,这才瞒死了不准说。
郑锦绣精心打扮一番,出来见郑老爷与郑夫人,不想这一出门,就碰上了方二丫。
更客气的是,她看到廊下的方二丫正和卢慎调情,两人抱在一起啧啧有声,难舍难分。
丫鬟婆子们都主动回避,也就是说,只被郑锦绣一个人撞见。
大白天的,哪家正经女人能干出这等事来?
她气得不轻,大吼一声:“方二丫,卢慎,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吓一跳,立刻放开彼此。
卢慎被她吼出阴影来了,就下意识的动作。
可又想到她现在没什么了不起的,又一把将推开的方二丫搂回来。
“锦绣,她现在也是我的妾室,怎的?我和妾室亲热你也要管?”
郑锦绣气得不行,怒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贱人,跑远些亲热,不关我的事,你们跑到我房门口来亲热是什么意思?”
这……
卢慎倔脾气上来了,不想解释,梗着脖子道:“我就故意气你的,你怎么着?”
“卢慎,你……”
“好了好了,都别生气了。”方二丫大方体贴的出来安抚卢慎,又给两人打圆场。
“姐姐,我们是来等姐姐一起出去见客的,可是等了好久姐姐都不出来,所以才……哎呀,都怪相公情不自禁。”
这个调调气得郑锦绣翻白眼,偏偏卢慎还喜欢,心神荡漾,接触到郑锦绣愤怒的目光后,更是将方二丫护得紧。
“你这贱人,我今儿非打死你不可。”
“干嘛呢你。”卢慎拦在二人中间,郑锦绣自然打不到方二丫。
“卢慎,你给我让开,你别逼我。”
“你这泼妇,你要闹事,还叫我不逼你?”
方二丫躲在卢慎身后,大度的对郑锦绣说:“姐姐别生气,今日是宁儿的满月酒,要是弄出笑话来毁了宁儿的满月酒可不好呀。您要生我的气,先记着,等今日过后您再收拾我可好?”
面目狰狞不识大体的郑锦绣和温柔小意的方二丫形成鲜明对比,卢慎心里对郑锦绣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你看看你,还什么大家闺秀的教养呢,连二丫一半都比不上。”
这话简直在戳郑锦绣的心窝子。
她和方二丫同一对爹娘生的,她比方二丫强在哪儿?
不就是因为她比方二丫有教养嘛。
她琴棋书画样样都能,郑夫人也曾教过她管家,是按照当家主母来培养的。
今日卢慎这浑蛋,居然说她比不上大字不识一个的方二丫?
简直气得她吐血。
郑锦绣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她现在真是后悔呀,早知如此,她宁可出家当姑子也不进卢家。
“卢慎,你浑蛋。你怎么对得起我?你怎么对得起我?要不是你算计我,在寺庙后边糟蹋我,我能看得上你?我能嫁给你?”
这话简直炸裂。
卢慎面红耳赤。
方二丫惊呼:“原来姐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