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面的燕鱼身后，隔空望着云烟这边。

长睫下，大眼睛眨呀眨的，像是会说话。

“喂！口水掉下来了！”

云烟耳畔蓦地炸起一道凶狠的声音。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肩头气息暴躁，眼神不善的火鸟。

“她就这么好看？看得你眼珠子都转不动了？”赤夜没好气地问道。

这还是它头一回看见云烟，看一个人，看得这么失神，几乎入了迷。

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可就算它用挑剔的眼光看那人，也无法从对方的相貌上，挑出一点错。

但就是因为这样，它心里才更不舒服。

云烟：“……”

她面带无奈。

“想什么呢你？你不觉得它很眼熟吗？”

“你是看哪个长得好看的人，都眼熟吧？”赤夜忍不住怼了一句，但却还是往那蓝发女孩的方向又瞄了几眼。

也不知是不是云烟的话起了作用，这一看，它倒真还看出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赤夜暗暗在心底皱起眉头，只觉得不太可能，索性定睛望着那人，看得更仔细了。

“是不是很眼熟？”云烟问道，“你不觉得它很像素兰吗？”

这话一出，赤夜脑子里嗡的一声，双目瞬间瞪得溜圆。

“你说她是素兰？不可能！那人明明是个女孩子！”

而且素兰才多大？

它就是一个奶娃娃！

就算后来因为云烟的突破，修为又恢复了一些，变成了大孩子，但在赤夜眼中，依旧是孩子没错。

可海妖族的那个女孩，分明更年长，像是一朵初开的花，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奶气。

它不可能是素兰！

绝不可能！

赤夜拒绝相信。

但就在这时候，它听见一道甜美纯真的声音，在云烟识海中响起。

“修士大人~”

“赤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