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冰清被他阴鸷的气场给吓退半步,她茫然地看着他。
他……怎么来了?
墨沧溟长腿一迈,跨进门槛,猝不及防地拥她入怀。
霸道的气息以及冰冷的寒气将燕冰清笼罩,墨沧溟健硕的双臂紧紧桎梏着她,像是恨不得要把她融入血肉。
她的肋骨简直都要被勒断,她疼得脸煞白,“疼……”
墨沧溟微微松开她一些,沉默不语,他皱着剑眉,表情难看。
“好多人看着呢。”燕冰清推搡着他的胸口,想要跟他分开。
周围的婢女都红了脸,萧寒音也错开了眼神。
可墨沧溟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燕冰清脸蛋绯红,她压低声音害臊地劝道:“别闹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听到她的承诺,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他将身上的黑色的大氅脱下,将她裹成了圆滚滚的粽子。燕冰清本就披了披风,她一直拒绝,可墨沧溟全然不顾。
“摄政王,是我让冰清留下用膳的,您别误会了。”萧寒音冷不丁说一句。
墨沧溟木着脸,他的语气带着怒意以及不耐,“嗯。”
“爹,那我先走了。”
萧寒音含笑,悠悠地说:“去吧。”
墨沧溟搂着她的腰,强势地将她带离寝殿,就像生怕她在半路被人劫走了。
冬日的晚上,燕冰清的脸发烧发烫。
墨沧溟究竟在做什么蠢事?
真是没脸见人了!
上了马车,燕冰清如获大赦,她赶紧将身上的大氅脱掉。
在卸掉厚重的大氅后,她感觉身子陡然轻盈,她长呼出一口气。
墨沧溟红着眼,静静地望着她,眼底复杂的情绪如波涛汹涌。
她感受到了热切的注目,抬头跟他对视,“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冰渣,“你赢了!”
“我去了相府,丞相说你没回来,我就来了这里。”他答非所问。
燕冰清渐渐明白过来,他着急了,他在找她。
“在路上我就想好了,你若要和离,就把我杀了。”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丢在马车中央的角几上。
冰冷锋利的刀子掷在桌上,清脆的声音让人心底生寒。
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行事实在难以捉摸,让人猜想不到。
燕冰清凝眉,“我们都没吵架,哪有这么严重?”
“可你求助于墨轩辕,还不理我。”他红着眼道。
她半张着嘴,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你别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下午你一句话不说就跑了。”
“我为了你,急着召回白秋,为前线更换军师。”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他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人,为了一个女人,为了私情,居然轻易变动政局。
燕冰清诧异不已,她还以为墨沧溟在考虑出不出手。
没成想,那时他就在着手帮她办事了。
“都是误会。”她轻声道。
墨沧溟自然也听出来了,她从未想过离开他,她以为他对她避之不及,所以生气了。
“我心中一直有愧,当初是我趁人之危才娶到你。”他俯身抱着她,埋首在她的颈窝。
燕冰清拍拍他的背,心疼地说道:“当初我的确是被命格所迫,可现在我心如同你心。”
“可你求助了墨轩辕,我怕我做不到的事,他做到了,你就不需要我了。”墨沧溟沉闷地说出内心阴暗的想法。
她的脸色冷了下去,“你简直在胡说八道,我看谁作用大就嫁给谁,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在我看来,你们只是辅助,都不如我厉害。”
“那你为何找墨轩辕?”他仰着脸逼她跟他对视。
她被他气笑了,“今日墨玄黄还来找我了呢?你怎么不吃墨玄黄的醋?”
“墨玄黄出卖生母,实属小人。你的眼光不会差至如此地步。”墨沧溟一针见血地说。
燕冰清扑哧笑喷了,她解释道:“我以为你不帮我,自然要找其他援助。你放心吧,墨轩辕说了,要跟我们划清界限,我答应了。”
他应了一声,遂埋怨道:“你这个臭脾气!我急着召回白秋,此事又是政事不便说,所以才没交代。你怎么就生气了?”
她的脸蛋绯红,眼神因为心虚、愧疚发飘,“谁让你这次答应得如此不爽快?”
“好,我的错。”墨沧溟将她扯进怀里,报复性的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捏。
男女力气悬殊,燕冰清又怀着想补偿他的心,便没有挣扎。
她小声道:“别把衣物弄皱了。”
“嗯。”他的手从她的衣袍下探进去。
燕冰清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亲,墨沧溟感受到她的乖顺,双臂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