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像是寒冰,把人冻得汗毛倒竖。
邹天师、白翩翩他们背后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让人想都不敢想。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遭殃。
燕冰清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当初我们都觉得云杉癖好奇怪,他把人割耳、拔舌、挖眼放在盒子里,现在突然说得通了。他们勾结在一起,或许就是在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些畜生,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萧寒音重重拍着轮椅扶手。
棠梨抱拳道:“主子,奴婢也查到了,欧阳青被刺杀当日,羽箭缺少的御林军都是在东宫当差的。”
“东宫?”燕冰清的眼神深远。
墨玄黄……有问题?
墨沧溟眉飞入鬓,他的表情一派讥诮,“看来此事不必查了。”
“冰清,谢瑶的事,还是先由爹爹跟摄政王探查,你不要插手。”萧寒音道。
俗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
萧寒音屡次不让她插手定有不能插手的道理。
燕冰清颔首,“好。”
……
另一边。
王思琪正跟几个妇人在珍宝阁挑选首饰。
她的闺中密友这几日忙着料理儿子的婚事,实在不方便出来,所以百无聊赖的王思琪就找了旁人出行。
和离过的妇人,照理说众人都会退避三舍,生怕惹上了关系,败了名声。
可王思琪却不同,她跟燕长河和离,是燕长河不仁不义在先,众人同情。
再加上燕冰清又嫁给了摄政王,所以大臣的夫人们巴结还来不及。
“这些珍珠手串我都要了。”王思琪大气的说。
其实在未出阁前,她出手向来阔绰,王家也足够支撑她享乐。
可自从嫁给燕长河,一切都变了,她从云端跌倒了泥潭。她被燕长河的穷鬼理论浸染,花个一两银子都愧疚不已。
如今逃脱苦海,她自然要把这些年的磋磨给补回来。喜欢什么,她就买什么,绝对不委屈自己分毫。
“好嘞!”伙计眉开眼笑,殷勤的给王思琪打包。
“这些手串,等会你们一人挑一个,今日多谢你们陪我出来喝茶。”王思琪温柔的笑道。
其他妇人心里一惊,她们笑得合不拢嘴,连声感谢,“诶呦,思琪姐,你太客气了。能跟你喝茶,是我们的荣幸。”
“嘿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们谁有思琪姐姐命好?本就是丞相千金,如今还成了摄政王的丈母娘,让我们好生羡慕。”
赵福之的夫人孟晴红了眼。
曾经这些妇人都是巴结她的,她的丈夫可是三品大员,是她们里面最显赫的。
可如今她们却都在巴结王思琪,把她撂到一边。
燕长河没下马时,赵福之为了升官就成天巴结燕长河,跟条哈巴狗似的。
现在燕长河都死无全尸了,他们好不容易有好日子过了,王思琪还出来恶心他们。
“你们快挑,别跟我客气,下次你们再请我喝茶就是。”王思琪热情豪爽的说。
孟晴拿过珍珠手串,笑道:“思琪姐,京城的传言你都听说了没?”
王思琪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明知故问道:“什么传言?”
“就是乞丐说当年跟你洞房花烛的不是燕长河那个杀千刀的……而是他。”孟晴的眼里盛着幸灾乐祸。
此话一出,王思琪的脸霎时失了血色。
她自然知道当年跟她一夜露水情缘的不是乞丐,而是萧寒音。
但无论那晚是谁,她被灌醉跟陌生男人有了肌肤之亲终归是事实。
看王思琪的脸色不好看,其他妇人纷纷道:“孟晴,你也真是的,乞丐的话怎么能信?”
“就是!好多人说那个乞丐是疯子,还有人说他是被人指使的呢。”
孟晴看似愧疚的笑了,“我这不是担心思琪姐,想给思琪姐提个醒吗?毕竟燕长河这个杀千刀的,什么坏事做不出来?”
“那我谢谢你啊。”王思琪不悦道。
孟晴又道:“思琪姐,这几日你还是不要出来了,免得被人说闲话。虽然当年的事,你也是被蒙在鼓里,但终归是你理亏。”
王思琪想要反驳,可不知道说什么,她心里窝火不已,“我理亏什么?我洞房那一晚你趴在床底下看了不成?”
其他妇人感受到王思琪不悦,都不敢作声。
孟晴笑了,“诶呀,思琪姐,你怎么还生气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不需要!”王思琪从她手里把手串拽了回来,大步流星的上了马车。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其他妇人也不敢追过去挨骂,只好各回各家。
孟晴噗呲笑出声,心里总算畅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