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冰清:“……”
才第二次见面,萧寒音就想当她爹?
这礼貌吗?
“你在说什么?”她觉得无比荒唐。
萧寒音从袖中拿出换命咒的母符,“你看。”
燕冰清起身接过符箓,她一眼便认出这跟她手里的子符是一对,如假包换。
但她的眼底仍旧充满质疑。
“我从明存子的只言片语中查到你手中握有子符,然后一步步调查,最后从燕长河的生母张凤口中确认你并非燕长河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想必你也早就知道了。”萧寒音道。
她不卑不亢地问道:“就算我不是燕长河的女儿,那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的女儿?”
萧长清红着脸解释:“十九年前,大伯为了救皇上,身中数箭坠入河中,被人打捞起来后,以为获救,可没成想遇到奸人给大伯灌了药,让他跟一个女子……”
“所以,按照年月推算,你娘就是那个女子,而你就是大伯的女儿。”
燕冰清沉默了,他们的推断有理有据,但也只是一面之词。
“冰清,我知道,我们才第二次见面,让你接受我这个父亲着实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我等你想通。你愿意认我也好,不愿意认我也罢,但换命咒必须得破。”萧寒音很是诚恳。
她捏了下鼻梁,“我身边的敌人太多了,说不定你是假的,只是幕后人为了迷惑我放的烟雾。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有。”萧寒音早就想到燕冰清有多谨慎,所以事先准备了一个信封。
他将信封递给她,耳根子通红,“咳咳……冰清,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看吧。”
“好!”燕冰清将信封揣进怀中。
“另外,你的头发、生辰八字都给我一下。”
虽然古代不能做亲子鉴定,但凭她的玄术还是能鉴别一二的。
萧寒音毫不含糊,他写下生辰八字,然后又冲她勾勾手,“小不点,免得你多疑,你亲自来拔吧。”
燕冰清忍俊不禁,她走到萧寒音的轮椅后面,随意挑了一根头发狠狠一拔。
她满意地将头发用手帕包好,放进怀中。
“小不点,还有其他需要吗?”萧寒音主动问。
燕冰清摇摇头,“暂时就这些了,另外,我们的关系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好。”萧寒音答应。
萧长清也点头,“放心吧,我守口如瓶。堂妹,我送送你吧。”
燕冰清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八字还没一撇呢,她怎么就成了他的堂妹?
她不咸不淡道:“不必了。”
……
京城暗流汹涌,欧阳青跟他的朋友四处跟人说燕冰清的风言风语。
一个医女的流言蜚语,短短几个时辰就在民间被人传得不堪入耳,孟浪至极。
风言风语很快就传进了宫内,一时之间,宫内人尽皆知。
几个年轻太医在给后宫嫔妃看诊回来的路上讨论起来。
“听说了吗?冰清昨晚去了欧阳青的寿宴,宴席结束欧阳青几人都走了,就冰清没走。你说她一个女人留在酒楼干啥?”
“咦……看来那个男人不是一夜驭十八女,而是一夜驭十九女。”
“我早就觉得冰清不正经了!哪有好女人晚上去赴陌生男人的寿宴?这不是想白送吗?哈哈哈……”
魏延忍无可忍,他咂舌,“你们亲眼看见了?你们怎么知道冰清当晚没离开酒楼?”
“魏延,你小子怎么帮她说话了?以前你不是最讨厌她吗?”其他太医有些不高兴。
“我以前讨厌她,是因为我以为她戏耍子仪。现在我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我为何要讨厌她?”魏延语气很冲。
温子仪拍拍魏延的肩膀,他跟魏延看法一样,“女子的清白可是大事,不能乱说。”
其他太医觉得他俩没意思,嘁了一声,只好闭嘴。
太医院里。
医女也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谈论燕冰清。
“你们说,冰清私下当真玩那么疯?平日真看不出来。”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冰清有点……不太检点。她一会儿被烛离大人宣去治病,一会儿参加欧阳公子的寿宴,方才又跟萧大人走了。我亲眼看见她跟摄政王也有接触。反正啊,她总跟位高权重的男人牵扯不清。”
“摄政王跟摄政王妃成婚不到半年,她就对摄政王留情,这也太缺德了。连半年她都忍不了吗?同为女人,她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明白你的意思!摄政王妃太惨了,成亲不到半年,夫君就被狐狸精给撬走了。”
陆烟儿听到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冰清就是摄政王妃,什么不检点?什么狐狸精?
陆烟儿忍不住插嘴:“你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