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易,要拿到信誊抄,还不能打草惊蛇。
棠梨都皱起了眉头。
可德海却眉眼轻松,轻快道:“是。”
另一边,富贵捡扫不起来的细碎陶片时,割破了手。
他立即起身,朝寝房走去,准备包扎。
烛离见状,顿时垮了脸。
主事太监急忙追上去,照着富贵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他捏着兰花指,声音尖细地训道:“好吃懒做的东西!割破个手指头就要包扎?你今儿不收拾干净,不准回房!”
“是……”富贵委屈极了。
他只好折返回去,在心里盘算着,等他帮白小姐完成大计,他就可以调职到皇后娘娘宫里了。
燕冰清、棠梨、德海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
……
下午,燕冰清一回摄政王府就去给巽风针灸。
巽风不放心地问:“王妃,白翩翩可有给你为难?”
“她在下大棋,明面上不会耍心眼,她比燕玉洁聪明。”燕冰清道。
巽风掐着指头算起来,“这就好,王妃,你的生辰快要到了,得当心。”
“我知道,我准备在生辰当日反击,让她自乱阵脚。”
天色微暗,燕冰清才回到寝殿。
她用完晚膳,沐浴完毕便慵懒地躺在床榻上。
棠梨眼神清亮地走来,她将一沓子信递给燕冰清,“主子,德海办事真快,才短短几个时辰,他居然把富贵的信全抄完了。”
燕冰清难以置信,她盘腿坐起身,接过信封看了起来,上面露骨、肉麻的话,让她睡意都消了。“德海怎么做到的?”
“主子,德海极会为人处世。他肯定跟富贵称兄道弟,让富贵掉以轻心了。”棠梨道。
她点点头,德海果真不简单,难怪年纪轻轻能在墨沧溟身边伺候。
燕冰清耐心地看着十几封信,丝毫没有察觉墨沧溟来到身边。
直到一片阴影遮挡住了纸上的光线,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墨沧溟那对外翘内勾的桃花眼。
“你挡着我了。”她抱怨。
墨沧溟立即闪开身子,他上榻后熟稔地搂住她,看着信上的内容脸黑得简直要滴墨。
或许是他周身散发的幽幽寒气,拉低了附近温度,燕冰清注意到了他的不悦。
她麻利地将信收起来,“你怎么了?”
“每封信都唤郎君,倒是暧昧。”墨沧溟冷不丁来了一句。
燕冰清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无奈地解释:“你知道的,我的字没这么丑,不是我写的。”
“本王自然知道,可本王想听你如此唤本王。”墨沧溟开门见山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