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冰清心率加快,嘴角得意地上扬。
王尧、刘红玉见状露出欣慰的笑。
看样子,冰清的眼光比她娘好得多。
之后,王尧跟墨沧溟谈起无关紧要的政务,燕冰清听得犯困,从点心盘中拾起一块甜腻的桃酥吃,她只忍着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去,只能将东西捏在手里。
她跟王思琪攀谈起来,“对了,娘亲、外祖母,我查到真正跟我换命格的人十有八九在皇宫,我准备去皇宫当医女,引蛇出洞。”
“冰清,会不会太危险了?进了皇宫,你外祖父就鞭长莫及了。”王思琪皱眉。
燕冰清眼瞳深沉,“但我没有选择,我的命格一日换不回来,我就一日不得安宁。”
墨沧溟看着她一直捏在手中的桃酥觉得分外碍眼,他从她手中拿走,启唇送进口中。
甜到腻人的东西似乎也没有难吃。
“……”燕冰清怔了怔,她抬眼看到他的举动老脸一红。
她怎么感觉墨沧溟在撩拨她呢?
看到这一幕,站在旁边的烛离又惊又羞。主子不是有洁癖吗?怎的主动吃了王妃剩下的糕点?
王尧、刘红玉、王思琪不由得红着脸笑了。
之后,燕冰清又尝了马蹄糕、红豆酥、奶糕,这些糕点都是她平日不吃的,今日来了兴致,想要都尝尝。
她把剩余吃不下的部分都递到了墨沧溟手中。
最后,墨沧溟忍无可忍,无奈地小声道:“喝些茶吧,你再吃下去,本王的牙该疼了。”
她噗呲笑出了声。
用完晚膳,墨沧溟跟燕冰清才准备离开。
临走前,刘红玉拉着燕冰清到一边说体己话,她小声道:“冰清,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摄政王?”
“……”燕冰清微愣。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若是连外祖母都看出来了,那么墨沧溟岂不是更看得清明?
王思琪挠挠后脑勺,一脸懵懂,“娘,你怎么会这么想?冰清跟摄政王不是好好的吗?”
刘红玉不想搭理女儿,正色地指点迷津:“冰清,方才用膳时,摄政王一给你搛菜,你身子就发僵。”
“冰清,在摄政王面前你这么拘谨吗?”王思琪心疼地问。
燕冰清内心很复杂,她跟墨沧溟成亲实属无奈。
她不想让家人担心,挤出笑道:“墨沧溟毕竟是摄政王,在他面前小心点没有什么不好。”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你们是要过日子的,这么防备以后的几十年还怎么过?”王思琪握住女儿的手,担心不已。
刘红玉扭头看着王思琪,她没想到胸无城府的女儿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她低声问道:“冰清,你当初是不是为了借摄政王之手铲除燕长河,所以才接近摄政王?”
“外祖母,我怎会跟燕长河一般无耻?我给墨沧溟治腿,他才会帮我的。”她轻声道。
她才没有玩弄墨沧溟的感情。
“你外祖父跟我都不希望你为了报仇,葬送了自己的幸福,如今木已成舟,摄政王对你一片赤诚,你莫要闹得太难看。”刘红玉隐晦地说。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你真不喜欢墨沧溟,也不能太过表现出来,免得生出事端。
燕冰清颔首,“我知道的。”
上了马车,燕冰清愧疚的望着墨沧溟的侧脸。
当初她只是故意调戏墨沧溟玩罢了,顺便蹭蹭他的气运,没成想他当真了。这才一步步促成今日的局面,不过无论如何,墨沧溟对她都是有恩的。
既然成亲了,她也不能再以互利互惠为目的跟他相处,她的确该做出改变。
思及此,她探着脖子,起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墨沧溟自然知晓她的目的,更知道方才刘氏将她拉在一边说了什么。
他嘴角斜提,捂着方才被她亲的地方,促狭道:“果然如此,你惯喜欢调戏人。”
“我说了,我们是夫妻,这不叫调戏。”她理直气壮。
下一秒,墨沧溟俯身,在她脸上相同的位置亲了一下。
燕冰清的脸瞬间烧红。
“你说了,这不算调戏。”他把她的话如数奉还。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墨沧溟怎么开始反撩她了?
燕冰清故作镇定,她扭过脸跟他对视,“墨沧溟,你这个学人精。”
“……”墨沧溟险些笑出声。
她可真有趣,他原以为她要说出什么高明的呛他的话,结果竟是跟孩童一般反嘴。
但他也发现了,在王家时她总是面面俱到,独揽所有重担,一人谋篇布局对抗燕长河、周雪琴,她在他面前像个孩子也好。
晚上沐浴完毕,二人上榻后,墨沧溟侧身望着枕边之人。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一对圆润的杏眸狡黠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