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沧溟猛地搂住她的腰身,声音喑哑中掺杂着欲望,“冰清,我们应当把礼数尽完……”
不论是迎亲、拜堂、合卺之礼还是周公之礼……
他呢喃着她的名字,让她的骨头都酥了。他的掌心托着她的腰,掌心的温度从腰间渡进四肢百骸,一股奇妙的酥麻感从脊椎骨直上,达到头皮。
这种奇异的感觉引得她本就乱跳的心脏,更是没有章法的狂跳。
“墨沧溟,今日能不能不做?”她直白地问。
他垂下漆黑的眸,他的眼神第一次这般柔情,他用气音反问:“你觉得呢?”
“我……”她不敢再看他俊俏的脸庞。
橘色的烛光给出墨沧溟身上描了一道金边,他着实生了一副好皮囊。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精致,美得跟谪仙似的。
他的上翘的眼角、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都生恰到好处,多一丝魅显得妖,少一丝魅显得阴鸷。
“为了你,本王应当做好。”
说完,燕冰清感到脚下一空,她被墨沧溟打横抱了起来,缓缓朝着芙蓉暖帐走去。
墨沧溟的双腿毕竟才恢复,她虽然轻,但他抱起她走路时步履并不轻松,每走一步都显得分外沉重、安稳。
他将她放在榻上,欺身压下,他的唇轻缓地压住她粉嫩的唇瓣。
燕冰清阖上双眼,她配合的勾住墨沧溟的脖子,青涩地回应。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她想活命!这种生死一线的关头不应该矫情。更重要的是,不得不承认,她沉沦了,沉沦进了墨沧溟的温柔乡。
墨沧溟人虽然强势,可他的吻却如同柔和的溪水,缓缓流过山间,穿过曼妙的花草丛林。
红色床帐内,暧昧氤氲。
一刻钟后,窗外月明星稀,深夜寂寥。
燕冰清眼尾染着娇弱的红,疲惫地躺进正红色的锦绣被褥中,晶莹的泪珠垂挂在她黑如鸦翅的睫毛上,似滴非滴。
墨沧溟侧躺在一边,穿着白绸亵衣,领口歪歪斜斜地敞着,胸口上落下几条抓痕。
他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心疼地给她揩去眼上的晶莹,“不哭了。”
“疼……既然你不会,为何事先不学?”她凝眉,圆润的杏眸怨气横生。
墨沧溟被瞪得语塞,他沉默。
他尚无经验,自然是生疏的。
燕冰清继续道:“我觉得我比你会。”
“试试。”他将唇贴近她的耳畔,喉结欲气地上下滚动。
瞬间,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的腰酸疼,她才不想再试,可墨沧溟却得寸进尺地将唇落在她的眼角眉梢。
他不懂分寸,生怕自己弄坏她了,所以方才到现在的动作都轻柔得不像话。方才他一直会征求她的意见,每一步都在顾忌她。
“我不想要了。”她侧过脸拒绝。
墨沧溟立即止住吻,给她盖好被褥,“好。”
躺下后,她却有些失眠,她一瞥,同样发现墨沧溟似乎也没有睡意,他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昭示着他的喜悦。
燕冰清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了?分明是清冷摄政王,怎么就被她低劣的口头撩拨给撩得动了凡心。
她的思绪飞远,鬼使神差的,她说道:“我睡不着,你继续。”
他低笑,很快就俯身压下,在唇齿间掠夺她的呼吸……
二人虽然生涩,但渐渐掌握了章法,生出了默契,彼此间配合。
今夜难眠,绚烂璀璨。
……
翌日晨时。
燕冰清阖眼躺在床榻上酣然入梦,墨沧溟满足地看着枕边人,“该进宫去太庙上香了。”
她的眼睛微肿,脸颊上残留着娇弱的红晕,“困。”
他缓缓起身,将衣袍穿好后,又动作轻柔地一件件帮她穿上。
燕冰清眼皮子沉得不行,一时之间都忘了娇羞,待帮她穿好亵衣、里衣,她总算醒来。
她圆润的杏眼中闪过娇羞,她急忙坐起身,“我自己来。”
墨沧溟嘴角似弯非弯,将手中水月色锦绣襦裙递给她,遂吩咐人进来伺候洗漱。
燕冰清穿好衣物,洗漱完毕后跟他一同用膳,她道:“我怀疑要换你我命格的是同一个人,但我不清楚为何他要换这么多人的命格。另外就是,换我们命格的人就藏在宫中。”
“嗯。”他颔首。
这些他早就想到了。
“此次进宫,我正好可以探查一二。”燕冰清接着说道。
墨沧溟颔首。
早膳快用完时,烛离匆匆走来,他抱拳禀报道:“主子,不好了!昨夜玄铁门被人破门而入,掳走了周雪琴。”
墨沧溟挑眉,“可有看到刺客的相貌?”
“不曾!只知道刺客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