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没有一个铜板,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技艺,她到处流浪,还不如乞丐。
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燕玉洁跑到天桥下面避雨。
她饿得脑袋发晕,看着远处父母叫自家孩子回家吃饭,她心酸无比,蹲在地上抱膝啜泣,“我好后悔呜呜……早知道就不去将军府,不谋夺王家的家产了。”
就在这时,一顶轿子在她面前停下。
里面传来熟悉又陌生的男声,“我有办法帮你报仇。”
燕玉洁猛然扬起脑袋,含泪望着轿子。
……
翌日。
玄铁门,监牢。
周雪琴、燕长河被打得奄奄一息时,侍卫将他俩丢进了最初的牢房,里面只有他们二人。
虽然这两个畜生贱命一条,但只要主子没下令,他们就万不能让他俩死了。
“咳咳咳……”周雪琴面色惨白,猛咳起来。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燕长河变了个态度,他抱着周雪琴,温柔的给她拍背,“雪琴,你没事吧?前几天都是我不对!”
周雪琴眼眸发酸,委屈道:“长河,现在你知道谁才是真心爱你的了?”
“我知道!只有你才是坚定不移站在我身边的女人。”燕长河熟稔的说着情话。
周雪琴感动落泪。
二人好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眼冒金星,只能依偎在一起。
燕长河抱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心,“雪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换燕冰清命格的妖道究竟是何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周雪琴原本感动、脆弱的神色一凛,双目泛着寒光。“长河,我说你怎么突然变了个人,原来是想套我的话,讨好燕冰清!”
“我没有!雪琴……”燕长河谄媚一笑,抓住她的手撒娇。
周雪琴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跟他错开距离,被气哭了,“燕长河,其他事情也就罢了!换命格可是洁儿性命攸关的事,你怎么这么软骨头?我看不起你!”
“周雪琴!就算洁儿真活不过十八岁,也是她的命。我们父母能帮则帮,现在不能帮她,难道还让我们俩给她陪葬?”燕长河怒道。
她白了他一眼,“就算为女儿死,我也心甘情愿!你婆婆妈妈个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
“疯子!你不说出妖道的身份,你就在这里耗着吧!这里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我要见燕冰清,侍卫!我要写和离书,我要见燕冰清!”燕长河大喊道。
侍卫一听,立即派人给他端上好酒好肉。
燕长河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觉得牢饭也别有一番风味。
周雪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她说不上来。
玄铁门的侍卫可是出了名的辛辣铁血手腕,怎会对一个阶下囚关怀备至,给他好酒喝好肉吃?
“长河,不能写和离书,恐怕有诈!”周雪琴拧着眉头说道。
燕长河咬着猪肘子,吃得满嘴是油,“你自己不肯说出妖道的藏身之所,现在看我快出去了,就急了?”
周雪琴红着眼,摇摇头,“长河,你听我一句劝吧!我不会害你的!”
“酒肉又没毒,有毒我也愿意当饱死鬼!懒得跟你说!”燕长河欢快的吃了起来。
未几,燕冰清来了。
燕长河早就写好了和离书在上面签字画押,“冰清,我现在可以出来了吧!我已经写了和离书了。”
燕冰清讥诮的笑了,不过短短几日燕长河就写了和离书。就这,还有脸对王思琪装情深。
“你可以走了。”她高高在上道。
“当真?这么容易?”燕长河腾的站起来,喜悦的问。
燕冰清的笑透着一股血腥的寒气,十分诡异,“骗你作甚?我说到做到!”
周雪琴的心尖颤抖,她惊呼,“不!长河,你不能出去!肯定有诈,她不会这么好心放你走的!她肯定想杀了你!”
“瞧你这话说的,就算是燕玉洁我也只是夺了她所有财产,让她露宿街头。我可没有你们这么心黑。”燕冰清讽刺。
杀他们,哪儿轮得到她亲自动手?
“我的洁儿呜呜……”周雪琴捂着心口心疼的痛哭。
她的洁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过这么苦的日子,她一个人在外流浪,怎么生活?
“冰清,你真是菩萨心肠,我会重新做人的!那个妖道的身份我帮你问了,可周雪琴不说,我也没有办法。”燕长河拍马屁。
“……”燕冰清不想搭理他,径自走了。
侍卫很快就打开牢房大门,燕长河跟在后面也走了。
“长河!你不能出去!我右眼皮一直在跳!”周雪琴记得跺脚。
“你能不能别咒我?我回燕家村筹点钱,三日后会回来看你的。”燕长河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