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执黑子落在棋盘上,他不太相信,前些日子燕冰清不是跟太子退婚了吗?
哪位显赫的人物敢娶跟太子有牵扯的女人?
“谁啊?你就吹吧。”老李揶揄地问。
王尧心里想:就等你这句话。
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摄、政、王。”
此话一出,老李瞪大了眼睛。
的确,若是摄政王的话的确敢娶跟太子有牵扯的女人!完全不怕太子脸上无光。
燕冰清瘪瘪嘴,她本来想解释,可又觉得自己急忙解释会不会显得太较真了,开不起玩笑。王尧明显只是想在老友面前吹牛罢了。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寝殿中。
墨沧溟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主子,您是不是着凉了?”烛离担心地问。
他端起一杯热气飘飘的香茗,抿了一口,“冰清去哪里了?”
烛离心下发颤,他顿了几秒才道:“将军府的下人都推测,王丞相带着燕姑娘去跟状元郎相亲了。”
相亲?
墨沧溟的脸一沉再沉,浑身散发出寒冷的气场。
“什么状元郎?怕不是行贿考上的。”墨沧溟眼眸微眯,口不择言道。
烛离眼角抽了抽,善意地提醒道:“主子,此次的状元郎是您御笔钦点的。”
“……”墨沧溟心烦意乱地剜了他一眼。
“主子,不如去找燕姑娘?”烛离问。
他的眼眸漆黑,深不可测,少顷才微微颔首,似是经过深思熟虑。
……
王尧跟燕冰清用完晚膳才离开李家。
夜幕降临,尊贵的红木马车行驶在空荡无人的郊外。
一众黑衣人在马车的必经之路上放满了炸药。
“这些炸药够了吗?”
“再放两斤,一定要炸到车毁人亡。”
“是。”
红木马车朝他们越行越近,速度很快地朝他们奔来。
“点火!”
黑衣人拿出火折子,用火折子点燃硝石粉,硝石粉如同一条火蛇呲的一声朝火药快速窜去。
“咱们快跑!”黑衣人四散。
砰——
马儿跟马车被炸得支离破碎,车轱辘都被炸飞到两丈远,重重地砸在田地里。
到处都是燃烧的火堆,硝石粉的味道弥漫在空中,土地都被炸出一个大坑。
躲在远处的黑衣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走!恐怕人都炸烂了,找到他们的胳膊腿回去复命。”
“是!”
八个黑衣人迫不及待地跑上前去。
他们拔出刀在地上认真地刨起来,忽地寒光出鞘,冰凉锋利的武器抵住他们的脖子。
“不想死就别动。”玄铁门的侍卫警告。
黑衣人眼神涣散,难以置信的看着众多玄铁门的人。
这时,一辆与方才被炸毁的一模一样的红木马车缓缓驶来。
车内,一阵空灵清脆的女声飘出来,“把他们抓起来,好好逼供!”
“是。”
路面被炸毁,车轮、车身、马儿的尸首倒是都是,侍卫忙不迭灭火,帮忙开路,把杂物移到一边。
燕冰清下车后为马儿做了超度。
她自己的灾祸,她不想连累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跟物,此次实属无奈。
“燕姑娘,路开好了。”侍卫拱手禀报。
燕冰清正欲上马车时,一辆尊贵大气的朱红色金丝楠木马车迎面停驻。
烛离跳下马车,解释道:“燕姑娘没事吧?我们主子担心您,所以来了。”
“我没事!今晚的一切我都谋划好了,此次多谢你们。”她豪迈地拱手。
“恭喜燕姑娘得偿所愿!燕姑娘客气了,您早晚都是我们王府的……”
“烛离!”车上的墨沧溟威严地呵斥,打断他的话。
他别把小姑娘给吓坏了。
烛离吓得一颤,立即噤声。
燕冰清挠挠后脑勺,她想知道烛离想说什么,为何墨沧溟会打断。
“时候不早了,冰清,你早些回府吧。”墨沧溟的语气柔和似水。
她还是第一次听墨沧溟唤她名字,富有磁性的男声让她的心跳加速,“多谢。”
待燕冰清回到马车上,王尧笑得欢喜,不禁用袖子擦擦眼睛,“冰清,太好了!我们的计划终于完成了,可以把燕长河这个畜生绳之以法了!”
燕冰清欣慰地笑了,她长叹了口气,心中如释重负,“是啊!谋划了这么久,总算要落幕了。”
“摄政王还怪体贴,居然亲自来看你。”王尧打心眼里高兴。
“外祖父,您别想多了。摄政王只是为人仗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