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老道所知,如今道行高深,能驾驭换命之术的人只有武当的张天师、龙虎山的王道长,茅山的林大师还有就是老道了。除此之外,我还认识一人。”清风眼底跳动着欢愉的光。
燕冰清好奇地问:“谁?”
清风眼珠子一轮,玩笑道:“那就是燕姑娘你本人了。”
她无奈地牵牵嘴角,若是以前,区区换命之术她自然能驾驭。可现在……
“清风道长抬举了,换命之术,以我现在的修行远远不能驾驭。更何况这是极其歹毒的术法,夺人气运,必遭反噬。”她凝眉说道。
“姑娘宽心,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周雪琴母女夺你命格,可却没有影响到你丝毫。换命之术极其阴毒,长时间未完成转化,她们必会遭到反噬。”
燕冰清也是这么想的,转眼间大半年快过去了,可周雪琴、燕玉洁还没有折损她的运势,换命咒定会开始反噬。
忽然,烛离来了。他抱拳道:“燕姑娘,主子宣您医治。”
她有些疑惑,莫非墨沧溟的腿很不舒服?他极少传召她治病的。
燕冰清不敢犹豫,大步跟着烛离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到了寝殿,只见墨沧溟安然无恙地倚靠在贵妃榻上。
他此时的穿着跟方才宴席上截然不同,他换上了金丝勾边的串珠墨袍,比上一次的新衣袍还要华丽,在灯烛的映照下他身上的金丝闪着耀眼的光,通身贵气逼人。
闪烁的金光晃了燕冰清的眼睛,她轻眨着眼,忍不住问:“摄政王,你怎么又换衣物了?”
今日这件着实隆重,不知道的恐怕以为他要庆祝自己的二十六岁大寿。
墨沧溟剑眉微蹙,棱角分明的轮廓森冷了几分,“不好看?”
“好看……”她摸不着头脑地挠挠耳侧瘙痒的皮肤。
他的嘴角似弯非弯。
燕冰清坐到贵妃榻前面的软凳上,掀开他的绸裤一看,他小腿上青色的瘀痕已然不见。“今日可以放血了。”
她拿出针灸包,然后在他腿边铺上厚厚一层白布。她一针刺进他的小腿,再拔出来,被刺进去的地方喷出极其细小的如同喷泉般的深紫色血柱。
斑斑点点的血喷洒在白布上,触目惊心。
烛离都看呆了,从未见过如此治病的大夫。
燕冰清却面不改色,她观察着血量,看出血量差不多够了,便给他止了血。
“燕姑娘若有空,日后可以常来。”墨沧溟看着她熟稔地给他处理伤处,轻声道。
一侧的烛离、棠梨笑着对视。主子,开窍了!
她颔首,“好,我近日也有许多事想请摄政王帮忙。”
“你说。”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上次赐福大宴上,燕玉洁作弊的事你还记得吗?我希望能找到帮燕长河行贿的人。”她幽幽地说。
墨沧溟瞥向烛离,烛离立即出门去办。
“为何突然想起这件事了?”他向来清心寡欲,对任何事都不挂心。
可或许是想多留她一刻,便没话找话说。
燕冰清毫不保留道:“我不准备再等下去了,燕长河龌龊至极,我准备收网了。”
他若有所思地颔首。
……
燕冰清回府时,恰好发现金枝就站在门口东张西盼。
她一下马车,金枝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小姐,您知道吗?燕玉洁不知道为何在街上乱跑,居然被马车撞了,现在躺在西厢房昏迷不醒呢。”
金枝眼底露出幸灾乐祸的光。
“是吗?请大夫了吗?”燕冰清就像在问一只猫狗的死活,她的脸上看不出悲欢,让人猜不透。
“请了好几个,也不知道怎么样。大小姐,咱们要不要去探望?”金枝准备探听一下燕冰清的口风,若是燕冰清不去,她也不去。
燕冰清摇摇头,“金姨娘,你想去就去吧。我最近没空。”
“是,那我先告退了。”金枝总感觉大小姐没有表面上看见的这么简单,她自然不会不识趣的多言。
金枝离开后,棠梨冷笑道:“主子,燕玉洁这是不是遭到反噬了?”
“没错。”燕冰清笃定地说。
“那周雪琴岂不是又要谋害您?”棠梨担心不已。
因为,周雪琴最在乎燕玉洁了。此次燕玉洁倒霉,她恐怕要心疼疯了,肯定又有行动。
燕冰清却悠悠地莞尔,“我不怕周雪琴谋害我,我就怕她不谋害我,我抓不到她的把柄。”
西厢房,子时,夜幕漆黑,四下无人。
兰若叫醒周雪琴,“夫人,小姐醒了。”
周雪琴赶紧去往燕玉洁的床榻边,握住她的手,“我可怜的洁儿,明明都换命了,为何还这么……”
“娘,都怪燕冰清,燕冰清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