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燕长河的脸瞬间垮了。
十有八九就是这里了!
周雪琴这么小心眼的人,肯定是她故意偷了玉佩,报复金枝。
“爹爹,叔母她们可是客人,咱们不好搜吧?”燕冰清叹了口浊气。
“……”
燕长河沉默了,第一次,他不想护着周雪琴。
“搜!”
就在这时,清亮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燕冰清回头跟王思琪对了个眼神,她一早就派人传信,跟王思琪约定好了怎么演。
“娘亲,你回来了!可是叔母是客人。”燕冰清又重复了一遍。
王思琪沉着脸,抱怨道:“燕长河,你是怎么管家的?我主持中馈十七年,府邸都没有一个下人手脚不干净,怎的我才离开几日,就出现如此丑闻?”
“唉,夫人操劳家事辛苦了。”燕长河放开金枝,立马低头认错。
“我跟雪琴关系好,我知道雪琴不是那样的人。既然冰清都搜了,雪琴也一并搜了吧。”王思琪摆摆手,示意管家带人去办。
西厢房中,周雪琴揉着太阳穴,感觉一口淤血堵在胸口,闷得她难受。
“洁儿,你近来没有做傻事吧?”她严肃的问。
燕玉洁看着她的眼睛,摇头,“娘,我对天发誓,这几日我很老实,没有生事了。”
“嗯!那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有尊严,不能被搜!”她心里有了底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管家客气的说道:“堂夫人,金姨娘的玉佩丢了,各个地方都搜了,就差您这里了。您看看,能不能性格方便?”
“就差我这里了?意思是是我偷了?我没偷,凭什么被搜?”周雪琴冷硬的拒绝。
这些天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了,若是以前她会娇娇弱弱的让人搜查,可她的醋意、埋怨、妒忌在此时到达了顶点,她想任性一次。
她才不让帮金枝办事的人进自己的厢房。
“夫人,您看……”管家看向后面。
只见王思琪、燕冰清、燕长河、金枝都来了,周雪琴猛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怎么王思琪都回来了?说明此时不简单,金枝昨日来是偷藏玉佩的?
昨日她光顾着应付金枝,背燕家村的情况了,完全没注意其他的。可明明厢房中没有被移动的痕迹啊,玉佩会藏在哪里?
燕冰清很是体谅的看着周雪琴,“叔母,我们都搜了,若是你不搜……”你岂不就是心里有鬼?
剩下的话不必说,大家都明白。
金枝的脑筋转的很快,她顺势哽咽道:“长河哥,算了吧,玉佩我不要了。”
“呵……”周雪琴被气笑了。
也就是说她非搜不可,否则众人都会觉得玉佩在她这里。
“好!算了吧,不搜了。”王思琪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我跟雪琴是好姐妹,若是被搜出来,按照家规可是要打二十大板的。”
“夫人,您这话说的,好像我真偷东西了似的。”周雪琴急忙接话,王思琪这个蠢货不会说话能不能闭嘴。
“雪琴……”王思琪还冲她挤挤眼。
周雪琴实在不想再被这个蠢货帮了,她无奈的示意下人去搜,“诸位,请。”
于是,管家带着十个家丁去搜。
少顷,管家在门口的花盆里挖出了玉佩。
“夫人、将军,玉佩在花盆里。”管家声音洪亮道。
“对,这就是我的玉佩!周雪琴,你穷疯了?连玉佩都偷,不要脸!”金枝冲上前,接过玉佩,哭骂道。
周雪琴气得胃疼,她居然栽在了这么拙劣的计谋里。她委屈的看向燕长河,“不是我,说不定是府邸的婢女偷藏的。”
别人可以冤枉她,但燕长河不可以。
可燕长河淡淡的错开跟她的眼神触碰,看向别处。
“堂夫人,您的婢女不就只有兰若吗?兰若是你自己带进府的,可跟将军府没关系。”管家不悦的撇清关系。
周雪琴的心都在颤抖,她的腿伤未愈,她可不能挨板子。
管家弓腰问:“将军、夫人,还罚吗?”
“……”燕长河再一次缄默。
他觉得是该让周雪琴涨涨教训,她最近愈发猖狂了,吃醋吃得没边了。
王思琪侧头看燕长河不说话,露出不忍的表情,“唉,按照家法行罚吧。”
下人抓着周雪琴,把她拽去后院。
“我是冤枉的!我只有这一句,就算给我一百板子,我也是冤枉的。”周雪琴高声辩解。
可无人相信,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说的?
燕玉洁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厢房里不敢出来,只能心疼的啜泣。
啪啪啪——
板子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