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冰清撇开燕玉洁,走到长廊上,跟巽风会面。
巽风穿着白色道袍,并不会引起燕玉洁、周雪琴的怀疑,她们皆以为燕冰清是在找小道士算命。
“怎么样?”燕冰清问。
他摇摇头,“没有不详的符咒。”
“果然!你跟棠梨盯紧点,我猜她们很快就要行动了。”燕冰清说完后,便走去跟王思琪她们汇合。
王思琪将求来的红绳戴在燕冰清的右手上,周雪琴也将红绳绑在燕玉洁的手腕上,“洁儿,快谢谢夫人!这条红绳是她送你的呢。”
“多谢夫人,洁儿会一辈子记得您的好的。”燕玉洁拿出嘴甜的功夫说道。
若是以前,王思琪会高兴得心花怒放,觉得燕玉洁小嘴会说,聪明俏皮得紧。
可是现在看清了这对母女的真面目,王思琪只觉得讽刺,她们就是这样报答她的好的?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我女儿叫冰清,你叫玉洁。冰清玉洁,不正好是一对姊妹名?”她笑着说。
周雪琴、燕玉洁吓得心一抖,王思琪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夫人说的没错。我们乡下人哪会取这么好的名字?我就是听说大伯哥生了女儿取名冰清,我们才沾喜气叫玉洁的。”周雪琴编道。
王思琪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那要是我的女儿叫衣冠,你岂不是要给你女儿取名叫禽兽了?”
“……”周雪琴、燕玉洁的脸都绿了。
这个王思琪真是蠢钝如猪,到底会不会说话?真是气死人了!
周雪琴也不好黑脸,只好挤出违心的笑,“呵呵夫人说笑了。”
忽的,一个穿着麻布衣裳的男人从王思琪、周雪琴中间撞了过去,随后拔腿就跑。
“没长眼啊?”周雪琴假模假样的骂了一句,她一摸腰间,“我的平安符没了,肯定是被偷了!”
周雪琴去追,王思琪为了配合演戏也去追。
暗处,棠梨眼尖的发觉贼人飞快的从怀里摸出一张三角形符箓,捏在手里,然后把另一张藏进了怀里。
砰——
贼跑到白云观门口时摔了一跤。
周雪琴拦在门口,叉着腰道:“你买不起符箓吗?为何偷我们的?快交出来,不然我们报官!”
“对,不然报官。”王思琪看到这出戏,极力忍住笑。
贼人一脸慌张,“夫人别报官,千万别报官!一个符箓而已,我还给你们就是了。”
他摊开手,将两枚符箓奉上。
周雪琴一把拿过,看似随意的分了其中一个给王思琪,“夫人,给。”
燕冰清这才看清周雪琴的计谋,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
她递给王思琪的早就不是平安符了,而是绝命符。
此符比灾祸七杀符还要狠辣,只要连续佩戴七七四十九日,佩戴者便会突然暴毙。不仅如此,前四十八日,佩戴者还会每日遇到一个灾祸。
贼人完成任务,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没影了。
“夫人,咱们可要每天佩戴,这可是为女儿祈福的大事,一点都马虎不得。以后您提醒我,我以后也提醒您。”周雪琴笑道。
“揣荷包里吧,回头再戴。戴在身上,轻轻一扯就没了。”王思琪提醒。
周雪琴使劲点头,立马照办,“对!还是夫人思量周全。好巧啊,夫人今日戴的白牡丹荷包是我送的,我今日也戴了这个荷包出来。”
为了跟周雪琴假扮好姐妹,王思琪每次跟她出游,都会戴上这个荷包。当然,这是燕冰清提醒的。
“我们关系这么好,这叫姐妹齐心哈哈哈……”
“呵呵……”
趁着她们虚情假意的寒暄,燕冰清冲角落的巽风使了个眼色,她扭脸说道:“堂妹,你不是受伤了吗?我们回马车上休息吧。”
燕玉洁忙不迭点头,她早就坚持不住了,她的大脚趾上的指甲生生被拔掉,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还有她的屁股每时每刻都火辣辣的疼,就算在椅子上垫了三个鹅绒软垫也还是一碰就疼。
“堂姐,你一定要相信我!书局那事我是冤枉的。”
燕冰清但笑不语,扶着她快速走出大门,下台阶。
就在这时,巽风从暗处现身,他拦住周雪琴、王思琪,“诶,两位施主,小道看你们红光满面,颇有道缘。我来给你们算一卦吧。”
王思琪正欲说话,巽风就道:“你父亲显赫,你是家中独女对吗?你下头本来有一个妹妹,可一出生就是夭折了。”
“大师!太灵了!这是我们家的秘事,家里下人都没几个知道。”王思琪满眼崇敬。
巽风又看向周雪琴,“这位女施主,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我能帮你测算人生起落。”
周雪琴见道士有两把刷子,脸都吓白了,“不用了!我不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