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上前,取出三支爷爷平日里鞣制的檀香,恭恭敬敬的递到了白宗辉的手里。
来者是客,只凭他愿为爷爷上香,我就必须尊重!
“白总,时间紧急,咱们还在这里浪费时间上什么香?还是赶紧去白云观吧?”
跟着白宗辉来的年轻人神色颇为不耐烦,仿佛多在这里停留一秒钟都浑身不自在。
“闭嘴,去白云观也不差这点时间!”
白宗辉瞪了眼跟着他的年轻人,接着点燃檀香,插在香炉上,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爷爷的遗照鞠躬行礼。
我连忙对白宗辉还礼,然后看了眼这个心浮气躁的年轻人,此人眼神虚浮,眼角吊起,眉如峰聚,生得一副散财童子的样子,不用我教训他,自己就会倒大霉。
不过白宗辉既然给爷爷上了一炷香,我不妨送他一卦,至于他信不信,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我心有所感,给白宗辉起了一卦。
“白先生……!”
白宗辉上完香之后,对我点了点头,正准备告辞离开,听到我突然开口,他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我,轻声道:“小兄弟,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送你一卦,或许对你有些帮助!”
我对白宗辉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将刚才占卜的卦象说出,那个年轻人却低声道:“毛头小子也学人占卦,神神叨叨的……!”
白宗辉不悦的瞪了这年轻人一眼,然后笑着道:“小兄弟请讲……!”
“我看白先生您儿女宫中带着青灰色,想必是您的子女出了事情,这一卦下离上坤,离为明,坤为顺,离为天,坤为地,蕴藏日夜变化之意,白先生所求之事,必会逢凶化吉!”
“多谢小兄弟你的吉言,说起来我家鹭鹭可能和你们还是同学呢!”
虽然要请的人已经不在,白宗辉听到我占的卦之后,满是愁容的脸上却还是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等等,您女儿该不会是白鹭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海波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白宗辉诧异的转头看向我和海波,低声道:“咦!难道你们真是我家鹭鹭的同学?”
“我们和白鹭是一届的,不过她在四班,我们在三班,白叔叔,我听说白鹭她突然昏迷不醒,难道是中邪了?你别看浩子他年轻,不过他可是得了孟爷爷真传的,说不定他有法子!”
海波不等我开口,就已经直接喊上了白叔叔,这份攀杆子的本事,我还真是望尘莫及,难怪他在学校里任谁都可以说上两句话。
如果没有海波最后两句话,白宗辉肯定不会和我们细说白鹭出事的始末。
他听到海波说我得到了爷爷的真传之后,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两眼,再想到我先前给他起的那一卦,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幽幽叹了口气,苦笑道:“北边那个水库,你们应该也知道吧?”
“白总,咱们不是还要去白云观请无为子去救小姐吗?您还和他们两个学生浪费时间说这些事情做什么?”
戴眼镜的年轻人脸上泛起急色,开口催促白宗辉,似乎赶着要去白云观。
“你这人怎么回事,白叔叔跟我们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一口一个白云观的,白云观有什么了不起,前几年长春观遇到事情还不是请孟爷爷……!”
“海波,别说了……!”
海波不忿的瞪了眼镜男一眼,心直口快,差点将爷爷前些年帮市内长春观重修主殿堪舆风水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担心传出去有损长春观的名望,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毕竟长春观乃江城市道馆中执牛耳的扛把子,要是传出去自家重修主殿还要请外人帮忙堪舆风水,调整山峦格局,岂不是会让人笑话?
“吴超,你要是不想待在这里,就先回车上去,我和两位同学说几句话就走,耽误不了去白云观请无为子道长的时间!”
白宗辉瞪了眼吴超,对他三番两次自作主张的插话十分不悦。
吴超悻悻的看了眼我和海波,然后退到了一边,不再开口。
“我这秘书性子有些急,让两位同学见笑了,刚才我们说到什么地方了?”
白宗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已经从刚才海波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
“白叔叔您说到北边的堰河水库了,莫非白鹭同学的事情与水库有关?”
我抬头看向白宗辉,堰河水库每年暑假都要淹死几个人,每次放暑假之前,班主任都会三令五申,严禁我们去堰河水库游泳玩耍。
“堰河水库啊!听说那边有水鬼,每年都会找替死鬼,白鹭同学该不会是被水鬼缠上了吧?”
海波听到我和白宗辉的话之后,一惊一乍地低呼起来。
我看了眼白宗辉一眼,发觉他眉头紧锁,海波说到白鹭被水鬼缠上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神色,我顿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