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三人哈哈一笑,全然不信的说道:
“扯谎也不编个像样的理由。”
“我们都拜入山门十多年了,从未见过你。”
对此,白袍青年没有反驳,点头说道:“是啊,在外漂泊二十年,难得回山门一趟。”
此话一出,三名武者显出怒容来,呵斥道:
“胡言乱语……”
“紫霄宗门规,不成先天,不得下山。”
“看你二十出头年纪,竟说二十年没回过山门,难道你三五岁就出师下山了?”
面对斥责,白袍青年没有动怒,喃喃自语道:
“我四十七岁了,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老师他今年已过百岁,不知道容貌是否依旧。”
“你的老师年过百岁?”三名武者越发生气,紫霄宗内过了百岁之人,唯有紫霄宗老宗师徐山。
白袍青年的意思,他还是老宗师的亲传弟子。
“哥几个将水桶放下,先拿了这侮辱宗主的后生。”一名武者说道,将担子放下。
“嗯,”另外两人点头,水桶放在台阶上。
“一起上!”
三人踏步前冲,围着白袍青年,双手扣向他的周身关节。
“困龙手。”白袍青年眸子一亮。
当年他入门学的第一门外功,也是困龙手。
白袍青年没有躲闪,任由三人扣住他身上关节。
“学的还行……”白袍青年笑着说道,随后他身躯一扭,如游鱼一般脱身出来。
三人双目瞪大,心中暗道不妙。
困龙手是一等一的擒拿外功,被他们三人一齐锁住后,能如此轻松的脱困,眼前的白袍青年是先天武师吗?
“困龙手,要以巧打拙,以柔克刚,你们的招式生硬了些,只知道力大势猛。”
白袍青年说着,面对一名冲上来的武者,单手一扭,将其胳膊反扣按在地上。
随后,又有一人被他锁住脚踝,扑倒在地。
余下一人心中骇然,明白自己对付不了眼前的白袍青年,赶紧掏出腰间木哨子吹响。
尖利的哨声刚刚吹响,被按在地上的武者焦急喝道:
“别吹哨,他是咱们紫霄宗的!”
“……啊?”吹响哨子的武者愣住,不知所措的望去。
噔噔噔……
山道上响起密集的脚步声,是听到哨声后来支援的同门。
“刚才他使出的,也是困龙手,比我们厉害多了。”地上的武者脸上浮现臊红。
能使出紫霄宗入门武学困龙手,白袍青年肯定是紫霄宗弟子。
“完了完了,闹出个大乌龙不说,还被一招反胜。”
另一人恨不得在山边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忽的,他们的关节处一松,白袍青年将他们放开。
“谁敢在我紫霄宗闹事?!”一声大喝,山林间跃出一人。
他中年模样,面容普通,手持两杆铁锏。
“八师兄!”白袍青年眼眸一亮,笑着迎上去。
中年男子是他的八师兄郭济远。
刹那间,郭济远满脸的怒容瞬间散去,手中铁锏一扔,握住他的臂膀。
“九师弟,二十年未见,还是那般模样。”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嗯。”白袍青年笑容收敛,默默点头。
二十年前他离开山门的时候,八师兄郭济远的头上,没这么多白发。
“你们三个,吹什么求援哨!”
“这是你们的九师叔,没眼力劲,我罚你们……”郭济远正要处罚,被白袍青年拦下。
“八师兄,是我没表明身份,一时误会罢了。”
“算你们好运,还不快来拜见。”郭济远说道。
“拜见九师叔。”
三位武者,包括山道上赶来支援的弟子们,纷纷拱手拜倒。
他们用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白袍青年,与脑海中传播已久的名字重合起来。
勇毅侯 沈厉。
“二十年没回山门了,我带你去见师尊。”郭济远拉起沈厉,朝山上走去。
一行人朝山上走去,待走到山顶大殿前时,九师叔沈厉回山的消息,已在紫霄宗传播开来。
大殿前的广场上,围着上百名弟子,好奇的看向沈厉。
“他就是九师叔?看上去好年轻啊。”有人惊叹。
“废话,九师叔是驭鬼者,还是魇级,有四百年寿元。”
“嘶……魇级驭鬼者也是宗主的弟子,宗主真是厉害。”
“那是,宗主他老人家,当年打得王都的驭鬼者们抬不起头来。”有人竖起拇指称赞。
“唉,武道再强,却无法增长寿元。”有人眼神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