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深了，林萧睁开眼，起身在随身的包裹里翻找起来，找到一个用腊封死的小盒子，揣进怀里，出了门。

门外一辆马车在等他，驾车的是冷彬。

林萧问：“查到他们在哪里了吗？”

“女真人在上京有自己的宅子，他们都住在宅子里。”

“我们现在过去。”

林萧上了马车换上一身夜行衣，蒙住脸，马车左拐右拐，到了一个大宅子后墙，林萧说你在这里等我。

林萧走到墙边，直接用梯云纵上了房顶，小心地掀开一片瓦往里面瞧。

完颜石鲁满脸忧色的和完颜乌古乃说话。

完颜石鲁对完颜乌古乃说：“明天一早，你就带你哥回去，都怪我意气用事，害了你哥。”

完颜乌古乃担忧地问：“爹，你真要留在上京参与这件事吗？”

“有的选吗？，为今之计，只有搏一把了，如果二皇子赢了，我们女真以后就有好日子过。”

“可万一输了怎么办，我观那太子面善心狠，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怕，如果输了，我出来顶罪，你带着族人往北走，大不了在林海雪原过几年苦日子，如果赢了我们女真就是从龙之功，会有大片的土地供我们休养生息。”

完颜乌古乃眼中含泪：“嗯，孩儿记住了。”

完颜石鲁又吩咐：“这次辽帝赐下的粮食和金银，你全都分给族中各部落，还有二皇子赏的绸缎和首饰，都在东厢房的库房里，你全都带回去，分给各部落，这样才能团结人心，你是女真的下一代首领，你得懂这些。”

“孩儿记住了。”

完颜石鲁点点头：“嗯，我现在要去秦王府商议大事，你早点休息吧！”

林萧伏在屋顶，见完颜石鲁带着侍卫门了，完颜乌古乃去旁边屋里看了看哥哥，也回房休息了。

两个侍卫在门口打盹，林萧摸到东厢房，翻身下来，院子里静悄悄的，他摸出一个刀片，撬开窗户，闪身进去，又关好窗户。

里面堆放的都是绫罗绸缎，林萧戴上手套，摸出小盒子，把里面的粉末慢慢地撒在这些绫罗绸缎之上，尽量撒的均匀，上所有的绫罗绸缎都沾上粉末。

这是他从陈州收集的天花病人身上的毒疮制成的粉末，还掺杂了鼠疫病毒。

他要给女真来个绝户计。

林萧忙完，想了想，把小盒子里面放了一块金子，塞在了一匹绸缎里面。

然后他从窗户出来，关好窗，飞身上房，出了院子。林萧走到一个无人处把手套摘下来烧掉。然后回去找冷彬。坐着马车回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