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和老王头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朱仙镇,如意赌坊已经被封锁了起来。
两人进了如意赌坊,骨头都被清理出来,拼接好摆放在赌坊大厅,总共二十七具人骨,还有一些残缺不全。
开封府的仵作一具具检查,其中二十具人骨是男性,四具女性,三个小孩子的骨头。
骇人听闻。
冷清秋在赌坊内外到处查验。
并没有什么发现。
这时候外面来了一个肥嘟嘟的官员,挺着大肚子,看见满地的人骨头瑟瑟发抖,见了冷清秋赶紧行礼,自我介绍是朱仙镇的镇长。
镇长一脸的沮丧,他的地盘发生这么大的事,来年京察他的乌纱帽估计保不住了。
冷清秋问:“朱仙镇查了吗,有没有人失踪?”
镇长苦着脸:“没有,让各村的保长连夜核查,并没有人失踪。”
冷清秋说:“这赌坊一家的人的画像都出来了吗?赶紧发缉拿通告,全国缉拿。”
有一位专门画人像的捕快拿了几张纸过来,都画好了,体貌特征都写得很清楚。
冷清秋挥挥手:“赶紧发出去吧!”
又苦笑道:“七天时间,哪里去找人。”
林萧正一具具的仔细查验尸体,听到冷清秋的话,赶忙喊道:“等一下。”
他把几张画像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又对着骨架一一对比。
冷清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起手镯失窃案,忽然又有了点信心。
一群人都静静地看着他。
林萧拿着画像。
如意赌坊坊主蒋四人称蒋四爷,身高八尺,身体肥硕,从南方来此地开赌坊,眉骨有一道疤。
找到了,眉骨一道疤,深入骨头,在眉骨上还留着浅浅的痕迹。
骨架和描述也对的上。
妻子顾氏,身体瘦弱,他把四具女性骨头一一对比,应该是这具。
蒋四的三个孩子,两女一男,,都对的上。
伙计刘赖子有六指,也找到了。
他抬起头对冷清秋说:“不用发通缉令了,老板一家人和伙计的尸体都在这里。”
他把几人尸体一一指出特征,仵作一一做了登记。
可这21具尸体是哪里来的?
林萧走进地下室,里面充满了恶臭,尸体已经被搬走,里面空荡荡的。
他闭上眼睛,进行案件模拟。
没有任何头绪。
他走回去,又把骨头重新查验了一遍。
有些骨头被整整齐齐的砍断。
有些骨头被剃的很干净,一点腐肉都没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剔骨刀,砍骨刀。
力气很大的男人。
屠夫。
他呼吸急促,问镇长:“这附近有没有屠宰场?”
镇长点点头:“镇上有一家杀猪的作坊,离这里不远。”
冷清秋急切地问:“难道是屠宰场的屠夫?”
“不能确定,需要去看看。不过有些骨头明显是砍骨刀砍断的,有些用剔骨刀剃的很干净。”林萧思索了一阵:“我们去屠宰场看看,镇长你去把镇上所有有剔骨刀和斩骨刀的人都统计上来,不要有疏漏。”
然后又加了一句:“如果案子破了,有你的功劳。”
镇长眼睛一亮,急匆匆的去了。
冷清秋,林萧带着一众捕快,出了赌坊门,在本地一位治安员的陪同下,去屠宰作坊。
一路上遇见的人都行色匆匆,如意赌坊发现惊天命案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当地人心惶惶,看到一众衙役也都赶忙躲开。
屠宰作坊在镇子东北角,周围没有建筑。
作坊门大开着,几人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常年杀猪的地方,这种味道根本去不掉。
里面两个人正在分割着一头大肥猪。
林萧仔细观察,两人一高一矮,手里拿着杀猪刀,手法熟练,很快一头大肥猪被分割成很多份。
治安官大喊:“老肥,老肥,人哪?”
一个又高又胖的人从屋里跑了出来,看见一群衙门的捕快,下意识地想往回缩。
治安官对老肥说:“这是六扇门的官爷,来调查如意赌坊的案子。”
老肥点点头:“不知道几位官爷想来查什么?我们可都是良民。”
林萧问:“你认识如意赌坊的老板吗?”
“认识,这镇上有谁不认识蒋四爷的,没出事的时候我也喜欢去耍两把,谁知道他会杀这么多人跑路了。”
“你怎么知道他跑路了?”
“镇里早就传开了,说赌坊地下室都是人骨头,老板带着全家失踪了。”
“那他家里人你都熟吗,你给我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