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争斗扩大的很快但也被制止了,候瑞霖等人本来打算趁着没人注意,顺着墙角偷溜到自己的桌上去,这时有人发现穆洪波和腾文没跟上,回身一看腾文和穆洪波正在和几个捕快互殴呢,先是有点惊讶,反应过来后大喝一声:
卧曹!敢打我们人。
说完就直腰快跑冲了出去,把身边五六个西南士子和楼门口酒桌上的人都吓了一跳,大家都往门外一看,嗬!好家伙,有人在门口打群架呢,再一看被捕快围殴的不腾文洪波嘛?门口几桌上散落的西南士子一看是自己人被打了,这能忍!站起来就和刚才进来的五六个人一块冲了出去,战局反转成了捕快挨揍了,战场也瞬间扩大,整栋楼上千人都给惊动了。
秦淮县的县令县丞两人一个负责放鹤楼,一个负责秦淮河,一闹出动静县令也回来了,自己就上个厕所的功夫,怎么这么多举人打起了群架,瞬间惊出一头汗,正麻爪呢,旁边巡逻的军队过来把众人抓了起来。
动静太大里面的人都站起来往外看,楼上众人也往下看,连奏乐的乐师都被吸引站起来瞧热闹,台子上舞剑的师徒两人也停了下来,赵凤澜站起来喝问周围:
秦淮县令呢?这是何事惊慌!
秦淮县令连忙跑了过来,心虚到不敢抬头:
见过诸位大人,是有几个晚来的士子,和门口的捕快起了争执,打了起来。
多少士子?多少捕快?那个州的士子,可有伤亡? 赵凤澜接连问到。
秦淮县令 心说我哪知道呀?自己撒泡尿的功夫,回来就打起来了,士兵刚把人控制住,自己就被你叫进来了,说士子迟到还是猜着说的,只好实话实说:
有十几个士子吧,下官刚才去周边巡视安全了,未在现场,回来时争斗刚刚被控制,下官这就去详细了解。
赵凤澜心里想着,十几个举人打架这事可大可小,处理也好办,重要的是不要造成什么影响,和别得罪了其中的背景深厚的举子,和陆布政使对了下眼神,开口到:
将他们带上来,我和陆大人要亲自审问。
腾文他们和捕快都被军士押着向台上走来,张大家和黄佩宁师徒俩也向几位官员行礼往台下走去,两人擦肩而过那一刻,腾文感叹命运的神奇,和人生的奇妙,五年前自己被捕快绑着出了书院,被士兵押着去了边疆流放,五年后自己和捕快打架被士兵押着上了台,同样人不同场景。
再次相逢,我要让你知道,我不再是那个吓到止不住眼泪的孩子了,我回来了,你没有看错人,我一直没有放弃,今后不用为我牵挂了,虽然你可能已经把我忘了,听说你要结婚了,总要还你当年那份情意,现在身上的东西的都是家人长辈给的,那么今天晚上就自己赚份贺礼送给你。
明天起我会赴京赶考,前程远大,你要嫁作人妇,相夫教子,此生就不要再见面了。
腾文仰头向上用力大喊:
我知道你们在,如果三个数内你们不出现,我就去跳门口的秦淮河,你们跟了我一路,应该看清了我的脾气,我宋腾文说到做到。
全场寂静,整栋楼里上千人的目光聚集在这个衣衫破损,嘴角带血的清秀少年身上,不知道他这是何意,到底在喊什么,但台下拿着剑的女孩,却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年。
少年闭上眼仰起头,旁若无人的大声数着:
3 !2 !1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两人速度很快,快到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腾文身后的军士就被打翻在地了,两人拔刀持剑将腾文护在中央。
台下的胡百户大叫一声:
有刺客快护驾,
众人反应过来,士子捕快逃下台去,士兵从门外冲了进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左边持刀的中年男子,面带凝重的看着武铭:
你不该如此,你要去做的可是大事,而不是像现在为了儿女情长就自暴自弃。
右边持剑的女子却不以为意:
小宋,不要怕,姐姐支持你,少年为了心上人做出几件荒唐事,姐姐看着开心。
然后看向台下的少女,继续说道:姐姐在外面看了,这姑娘剑舞的不错,配的上你,你比某些人年轻时候强多了。
中年男子见被自己老婆揭短,又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自己老婆挑衅的眼神,只能无奈摇头,口里说着:
罢了,罢了。
从怀里摸出腰牌,临危不惧的举了起来,厉声斥责:
明镜署南方四品巡察使昭江潮在此,有人敢殴打意图伤害朝廷贵人,江洲明镜司何在,还不前来护驾。
嘭的一声,只听见二楼传来声响,一个男子推开身边的妓女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口红印子,连滚带爬的从楼上跑下来,推开士兵,伸头向前盯着令牌,似是看不清楚又拿过来仔细瞧了瞧,大惊失色下,赶紧让台上的让军士撤退,对着